喻凜一直在觀察她的神色,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

“你的意思是說姓呂的男人是正人君子?”

方幼眠,“我沒有說。”

“我看出來了。”

方幼眠,“”

她怎麼覺得喻凜胡攪蠻纏,巧言令色的本事更上一層樓了。

她接著用膳。

在此期間,喻凜就一直在看著她,見她的食慾著實好, 比以往都吃得多,或許是因為和離了心情好,他雖然生氣, 卻也沒有再打攪她用膳。

等她終於吃完了,沒有放下銀筷又有再次拿起來的意思,他冷著一張臉幫她漱口的茶盞,擦嘴的帕子, 做著小丫鬟的活計伺候她。

方幼眠看著他執拗的神色,清咳一聲溫聲, “我自己來吧。”

對著男人冷然的眼神,她還柔柔笑了一下, “不敢勞煩都督大人。”

在榻上還喻雲瞻你可不可以輕一些,下了床榻就是不敢勞煩都督大人了。

喻凜皮笑肉不笑回她,沒有退步, 非要幫她拿著器具伺候她。

等做好這一切, 方幼眠想起身請辭, 昨日一夜未歸, 弟弟妹妹或許著急壞了。

她還沒有說, 喻凜又繞回去最根本的問題上。

“如果昨日的人是呂遲敘,你會讓他抱你,還會跟著他走,繼而做這樣的事嗎?”

昨日要不是他出手及時,她就要被人攬到懷裡去了。

他執拗得要命,非要一個答案。

方幼眠回答,“不會。”

“為何?”即便是聽到了想聽的答案,他還是要刨根問底,就怕方幼眠是在敷衍他。

“兩者豈能混為一談?”她蹙眉。

“這是何意?”

方幼眠看了看他,喻凜洞察人心,方才依據她的神色探出她的答案,怎麼這會子又不明白了。

“我們之間的關係不一樣,所以不能混為一談。”

“他是你的朋友,我不也是你的朋友嗎?怎麼就不能混為一談。”

說到朋友兩個字,尤其是末尾的兩個字,喻凜有些咬牙切齒,神色也隱晦。

方幼眠不信他不明白,自然是因為兩人之間有過一段,而她和呂遲敘之間清清白白,就只是多年的好友。

可要她來說,她也不知道怎麼說,被喻凜這麼一提醒,的確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

雖然都是朋友,喻凜在她這裡的確和別人不一樣。

她索性就不說了,“我要回去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喻凜就是想要從她的嘴裡說出他在她那裡,是特殊的,跟別人不一樣。

“我不想說。”反正都和離了,她也懶得敷衍周全,直接告訴他。

這倒是把喻凜的後話給堵了回去。

她已經直言不想說,他怎麼好逼她,怎麼能夠逼她?

喻凜捏了捏眉心,平復了心緒。

一對上方幼眠的事情,他就容易意氣盛,情緒起伏大,被她牽著鼻子走。

這實在不是一個好的徵兆。

過了一會,喻凜冷靜下來,神色恢復冷淡,雖然還殘留一些怒氣,卻不甚明顯了。

他垂眸淡聲,“日後不要入夜了還與人出去吃酒。”

方幼眠看著他彆扭的神色,頓了一會,解釋道,“我並不是一個人出去的。”

“還有誰?”難不成還有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