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沒有什麼可比的。

“說到及笄,我叫你們過來,也正是因為這件事。”

方幼眠眼觀鼻鼻觀心,老太太的後話還沒有說,她大抵就明白了。

果不其然,是喻初的婚事。

崔氏不防,“這會不會有些過早了?”她沒有想到老太太夜半叫過來就為了這件事。

老太太一聽她的口風似有不願意,臉上的笑淡了很多,“你還要留初兒到幾時?初兒和幼眠是一般大的,好似她還比幼眠大個幾日呢,幼眠如今和凜哥兒兩人正好,過不久應當就會有好訊息來了。”

一聽到好訊息,方幼眠頓了一下。

又是孩子。

她必然是懷不上,屆時又當如何?那時候若還不到殿試之後,方家應當會給喻凜納姨娘了。

她垂放在身側的指腹不自覺摩挲起來,是很細微的動作,因為她整個人過於安靜,喻凜在她的身側,又多留意她,自然是發覺了的。

他還以為方幼眠是緊張懷不上身孕,家裡催得緊。

他拿過一旁的糕點,放在她手邊,挪到她的身側。

方幼眠眼簾之下,觸及男人推過來的綠豆冰糕,“”

那邊老太太還在說崔氏,講起喻初早就該嫁出去了,為著喻凜遠去邊關擊敵,長房寥落,她跟前沒人伺候,又跟方幼眠不親厚,這才同意留了喻初好幾年。

眼下若是再不嫁人,要在家裡多久?老太太讓崔氏給個準話,她到底是怎麼想的?真把喻初給耽誤了,怎麼好找婆家?

“別想著說有凜哥兒這位兄長在前頭給她罩著,就放心大了,姑娘家留著年歲大了,就算是嫁出去了,外頭人也要說的。”

崔氏就是不明白這個理,出身也不差,從小受的教養也夠,老太太都不知道她那腦子,有時候總像是個漿糊的一樣,今兒去吃酒,怎麼也不往深處想想。

當著兒子媳婦的面被婆母罵,崔氏的臉上很不好看。

兒子倒也罷了,就是方幼眠也在,崔氏只覺得自己臉上沒有了光彩。

但對面的人是老太太,喻家最高輩分的人,她不敢忤逆,繼續賠笑點頭,“婆母說的是,兒媳做事有欠缺,還是您顧慮周全,這就好生為初兒挑選著。”

老太太勉強正了臉色,“嗯。”

就怕崔氏是應付的話,老太太又道,“你可別當著凜哥兒和他媳婦的面搪塞我這個老婆子,面上應得好聽,手上磨磨蹭蹭,若是過些時日沒個聲響,我老婆子就要親自管了。”

崔氏連忙點頭,“是,婆母您安心。”

從碧波齋出來,崔氏心裡憋著氣沒地方煞性子,走得飛快。

方幼眠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轉角,回想起崔氏方才青一陣白一陣的臉色,莫名有些許想笑。

不過她擅長隱忍情緒,自然是沒有笑出來。

回了玉棠閣已經是深夜了,沐浴淨身之後,方幼眠本以為喻凜會拉著她行房,他的長臂伸過來,竟然只是給她掩了掩被褥。

低聲與她道,“今日你也累了,好生歇息。”

這句之後,他又說了一句,“孩子的事隨緣就是,你不必想太多。”

喻凜不著急孩子麼?

方幼眠意外看了他一眼。

只見男人已經闔上了俊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