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達。

當晚,眾人在一處小溪旁休息,田冬在林中另找了一塊空地,演練起“璞玉掌”,還有完整的“天涯步”、“翻雲步”、“虛幻步”以及其他各種運勁騰挪的方法,顧玲如在一旁笑吟吟的瞧著,現在的田冬毛髮已經長了不少,就是眉毛長的頗慢,還有點不大雅觀,還好總會重長出來,顧玲如也不大在乎。

過了片刻,田冬忽然收勁,迅速的躍到顧玲如身旁,顧玲如微笑的取出一條汗巾,正想幫田冬拭汗的時候,忽然見到田冬表情有些異樣,顧玲如正要發問,田冬已經低聲開口道:“有人!”

顧玲如微微一愣,見四面一片寂然,除了一些古里古怪的蟲獸聲,根本沒有一絲聲息,不過田冬的功力深厚她也知道,所以也壓低著聲音道:“那裡……?不是二爺爺他們吧?”

“不是。”田冬拉著顧玲如往魏無常兩人休息的地方行去,一面道:“還有一里遠,有七、八個……不,八個人沿溪向我們奔來。”

顧玲如吃了一驚,這裡怎麼會有人?連忙與田冬攜手向林外奔去,到了小溪旁,田冬對魏無常與顧革襲兩人說了此事,兩人也頗為意外,於是分別在林中掩起身形,看看來的是何方神聖。

過了一會兒,只見八個人神色匆匆的沿溪直奔,服飾簡陋、上身赤裸,身上背弓掛箭,腰別彎刀,看來是南邊山林的部族中人,只不知道是瑤族還是壯族,正分持著兩、三枝火把,急急的沿溪而走。

顧革襲看了片刻,忽然訝然對身旁的三人道:“那是壯族人……我去問問發生什麼事了。”

顧革襲一躍而出,落到那八位壯族人身前,那八人只覺眼一花,身前忽然出現了一個人,立即拔刀的拔刀、拉弓的拉弓,呼呼咻咻的怪叫起來。

顧革襲不慌不忙的道:“安答兒吐,你不認得我了?我是顧革襲。”

“顧革襲?”一個壯族的中年人驚訝的拋下弓箭,撲過去抱著顧革襲,一面親熱的拍拍打打,一面以不十分純熟的漢語叫道:“我們要去找你,你來了,好,很好。”

顧革襲眉頭一皺道:“怎麼了?”

“瑤族……瑤族人。”安答兒吐越急越結巴:“分成兩族,輸掉的那族逃過來了……”

顧革襲更是疑惑的問:“只是輸掉的那一半,應該打不過你們啊。”

在這片山區,壯族的勢力本比瑤族還大,瑤族既然分裂,那更不是壯族的對手,顧革襲不明白安答兒吐在焦急什麼。

“那個谷,他們要他們一家人住的谷,說他們才十來個人,浪費了那個谷……”安答而吐一面說一面跳,似乎十分生氣的道:“還送了好多的金子、銀子給族長,族長就不管,這樣不行。”

顧革襲一驚,連忙問:“田大柱一家住的谷嗎?”

安答而吐連連點頭道:“對,田……春夏秋,對,他們不肯走,說要守住那個谷,我女兒、兩個送回家了。”

別人聽不懂什麼叫做“田春夏秋”,田冬可知道那是三個哥哥的名字,心裡不禁大急,那管他女兒的事,立即躍出道:“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安答兒吐見眼前突然出現一個光頭,剛剛顧革襲出現還會一陣眼花,這個光頭卻似乎是忽然出現,莫非是由地底鑽出來的?安答兒吐嚇了一跳,慌忙伏下道:“活佛……”

其他七人本來安靜了許久,這時卻也跟著伏下大呼活佛,魏無常與顧玲如這時也走了出來,那些壯族人見到顧玲如有如仙女下凡,不禁都直了眼,更是叩頭不迭。

顧革襲連忙道:“這不是活佛,他是……唉,你快說是什麼時候。”

安答兒吐仔細望了兩眼,發現田冬頭上確實有些短短的毛髮,這才有些驚懼的起身道:“明日太陽探頭的時候,他們就要進攻了,我們趕快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