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擁有過。”

說到此處,劉若水的眼光黯淡了不少。

“劉姐姐,你有沒有試著喜歡過一個人?”耶律鴻雁轉過身來,試著問道。

“唉!”劉若水輕嘆了一聲,道:“姐姐哪有你那般有福氣?姐姐不過是一顆棋子,哪敢奢求喜歡的自由?如今人老珠黃,就更不必說了!”說著,替耶律鴻雁輕輕撣掉大氅上的積雪,“女人,最美好的只有那麼幾年工夫,錯過了就錯過了,日後悔也無用。”

劉若水的話讓耶律鴻雁怦然心動,但想起被十九喂的那顆三尸醒腦丸,頓時心若死灰,搖搖頭,道:“不可能的!我只有一年的時間!”

“你竟然擔心的是這個?”劉若水輕輕地攬住耶律鴻雁的腰,道:“那你更應該去他身邊,一年的時間,當那一天來臨時,難道你想默默地死在一個無人的角落?難道你不想讓這生命中的最後一年充滿快樂與光彩?姐姐若是你,絕不會放棄。

更何況,天知道那所謂的三尸醒腦丸是不是真的,天底下哪聽說過有這樣的藥丸?這些日子,鄴城的名醫也為你看過,證明你根本沒有中什麼毒,說不定那人是在哄你。”

“他說的是真的,我感覺得到,只是鄴城的大夫醫術太差,查覺不出來罷了。我不想出賣他!”耶律鴻雁說道。

劉若水想了想,道:“那也不打緊,那人只是要你透漏點訊息給他,那你就隨便給一些不打緊的訊息給他,又有什麼關係?騙來解藥才是真。”

“劉姐姐,那人怎麼會那麼輕易放過我?我想好了,只要我不見李風雲,他就算有百般能耐,又能拿我如何。反正活在這個世上,我早覺得沒有什麼意思。”耶律鴻雁的聲音有幾分悽然,不知不覺中,螓首蜷縮到了劉若水的懷中,眼睛一眨一眨,長長的睫毛上沾著些水珠,不知是淚水還是融化的雪水。

“傻孩子!”劉若水輕撫著耶律鴻雁的髮髻,“自古痴情女子負心漢,你為他犧牲了這麼多,他卻半點也不知道。唉,也不知是對,還是錯!

再過兩天,我要去遼國一趟,要經過定州,如果你不想也就罷了,如果你想,我們正好可以結伴去定州。難道你真的不想再看他一眼?”

耶律鴻雁沉默了,半天不作聲。她怎會不想,只是她擔心,再看他一眼,以後就未必能再離開他了,她更擔心,會受到更深的傷害。情之為毒,教人魂牽夢掛,難分難捨,斤斤計較,患得患失。越是不想想,就想得越多,即便是世上最聰明的人,也難免手足無措。

劉若水看透了耶律鴻雁的心思,道:“你不說話,那姐姐就當是你答應了,到時候,姐姐叫你一起出發!”

三天後,劉若水與耶律鴻雁離開了鄴城,相伴前往定州。

相比鄴城的冷落與蕭條,定州顯得有生機許多,正月剛過,街頭上稀稀拉拉還有許多前來趕集的農戶,用一冬紡織的麻布、柴炭或者其他一些小物件,換來一些銅錢,置辦一些春耕需要的農具和生活必須品,如果還能剩下幾文銅錢,還會給孩子買上一根糖葫蘆,讓肩頭娃娃喜滋滋地吃上半天。

與其他的城市不同,李風雲知道民間貧苦,入城雖然會做嚴格的檢查,但並不收取進城稅,所以四周的農戶、獵戶也樂得到城中來交換一些東西。從另一方面反而刺激了城內的交易,相比之下,李風雲收到的商稅反而更多一些。

進了城,易容過的耶律鴻雁與劉若水分開,她想見到李風雲,遠遠再看他一眼,卻不想被李風雲見到,也不知有沒有這個機會。

劉若水則不同,她直接朝節度使府而去,她與李風雲早有過一些交情,此時路過定州而不見李風雲一面,有些說不過去,而且,她與蘇語儂的關係也不錯。

劉若水忽然來到定州,讓李風雲很驚訝,畢竟,他與永固宮主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