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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三年前便因大病無藥過了世,遺下一雙兒女,女兒天華一直在深閏之中,另有一個兒子年方七歲,還扎著三根童子辮,傻傻的連母親的模樣都記不大得。
因為正室出缺,常勝王身邊的所有受過寵幸的女人們,便一刻也沒消停過,整日明爭暗鬥,就為了有朝一日能做上常勝王妃。能當得上王妃的畢竟只有一人,常勝王府中的女
子又實在太多,光妾就有十人,更不要提眾多寵姬,寵伎,寵奴。
薛弄玉是其中之一,莫應兒亦是。
薛弄玉原本也是風塵出身,原本也花魁。但與張淡香不同的是,她不是常勝王自願帶來的,而是自己為了脫離那風塵之地,而耍了一點小手腕,硬是跟著常勝王回來的。當初
她為了跟隨常勝王,奴顏婢膝,口口聲聲一再保證她只要做常勝王身邊的一個侍女就好。可是這張淡香明明與自己同樣出身,常勝王卻是主動將她帶回,還對她千般嬌寵,過一兩
天便去她那裡過夜,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薛弄玉自覺自己身分地位全都太過低賤,去找那張淡香對峙毫無強勢,所以便找上了常勝王在張淡香之前一直專寵的愛妾,莫應兒。
莫應兒是常勝王自常州遊玩之後帶回來的女子,居說是常州知府手下某個筆錄官的女兒,被常勝王帶回王府時年芳十五,豆蔻青春。常勝王將她帶回王府之後八個月,她便懷
上了身子,待她產下孩子不久,常勝王回京述職,竟就又帶回了張淡香。莫應兒不是不惱恨常勝王生性放浪無常,只是秉性溫柔,不善表達而已。何況常勝王並非已對自己無情,
隔三差五的,還會時常到自己房中,還算不得是已經失了寵。
她們適才談論的那鶯哥,是個歌伎,在她年華最勝之時,深受過常勝王寵愛,只是後來年老色衰,漸漸失寵,便被擱置在偏院之中無人過問,後來突然聽說她已經死了,之前
是怎麼生的病,怎麼過世的,她們全都不知。
“我們做女人的那!命就是賤,圖得是甚麼呢?無非是膝下子女平安喜樂的長大成|人而已。可是這一但失了寵啊,搞不好也有那麼一天,似鶯哥一般悄沒聲兒的死了,別提自
己,只怕連自己的孩子也保護不了呢。”薛弄玉彈彈指甲中的灰塵,似不經意的道。她知道莫應兒不喜紛爭,是以一定要先將事情利害給她擺明。
莫應兒仍是拿起鏽針,卻雙眉緊鎖,早不知從何鏽起。薛弄玉見目的達到,轉身笑道:“不過應兒姑娘你到是不用發愁的,你畢竟年青貌美,又是正經人家的閏女,與我們這
等下賤人又不是一般光景了呢。”說著,順手拿起她房中的手鏡,照著理了理了自己的鬢髮,卻不覺“咦”了一聲,轉身向身後望去,又復望向手中之鏡,一臉奇怪。
莫應兒輕聲道:“改日……我到想去會會這個名妓。”薛弄玉忙把那鏡兒扔了,假做驚慌道:“唷!應兒姑娘可別去招惹那騷蹄子,小心受了氣,又要連罪到我頭上來。”莫
應兒勉強笑道:“姐姐放心,我斷不會將姐姐牽連上的。”薛弄玉這才放心,福一福身,告辭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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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莫應兒來找張淡香之時,張淡香根本無心理會這個王爺的十妾,她正憂心沖沖,全是為了花椰。
“叫她回去罷,就說姑娘我不舒服。”張淡香搖著小團扇,望著窗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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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椰不在,就只一個婆子在跟前,因不是一直跟著張淡香的,說起話很有些刺耳:“姑娘當自重身份才是,那可是王爺的小妾。”
張淡香板著臉道:“我不舒服。”那婆子亦板著臉道:“姑娘只怕不舒服的是心裡頭罷。”
張淡香轉過身,一步三搖的慢慢走到那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