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懸腕法!”坐在前面的炎焉開口了,以前的那一絲審視和鄙視不見,但是語氣中卻有著掩飾不住的傲氣與強勢,她甚至都沒有叫一句夫子。

蘇亭淡淡看了她一眼,對著眾學生道:“可有人願意一起學?”學習懸腕法也好,這樣以後寫字都可以懸著寫,不管大字還是小字,自然功底深厚。

大大小小學生有半數以上表示要跟著學習懸腕法,蘇亭點點頭,就解析懸腕法的要求,然後一個個的指導,這些皇子皇孫,皇親貴胄,都是些個優良品種,自然一點就通。

剩下的時間,蘇亭就開始每個學生具體的指導,具體的筆畫入門每個學生都學過,除了炎焉身邊的小皇子之外。所以因材施教,她也就不浪費時間,講訴每個筆畫的特點了。她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每個學生都教習一邊,這是她以前教導學生的關鍵。

每個學習書法的學生,和在校的學生是不同的,如果好似在學校那般上課,不進行具體的指導,不手把手的教導,學生很多的問題,自己是看不出來的。還好這裡的男女之防雖有,卻也不嚴重。另外雖然自己是女子,但是自己也是老師。所以親自走到學生身邊,然後詢問他喜歡什麼樣的字型,親自示範寫一個,邊寫邊示範筆畫的特點,這樣做來並不過分。

蘇亭就從第一個開始,其他的學生就自己練習懸腕法。

那個三歲的小東西,蘇亭只是溫柔的笑道:“你還小,先看著大家寫就行了。”

這小傢伙也不含糊,就自己一隻手橫握著毛筆,沾了墨汁,在宣紙上面胡亂塗抹,弄得墨汁滿桌子都是,寬大的衣袖上面也起了團團墨色牡丹。蘇亭嘴角微微抽搐,看著他抓著毛筆好似抓著雞腿,嘆了口氣,還是走過去,分開他的小爪子,讓他的大拇指,食指,中指捏著毛筆筆管,就學著黃庭堅的三指包管吧。

然後握著他的小手,在宣紙上面寫了個楷書的“羽”字,讓他自己去練習,然後就到第二個女孩處。

炎焉不等蘇亭動手,就傲然道:“我不要你捏著我的手,我自己會寫!”

蘇亭聳聳肩,你想我還不想呢,你也為我人人都會握著寫啊!

炎焉先是要求蘇亭寫了個“嫣”字,用柳體,然後不滿意,又讓她寫顏體,寫完了顏體,還讓她寫了歐體。

蘇亭一直淡淡地聽令,並沒有生氣,不過也沒有笑容。師者,傳到授業解惑者也,既然炎焉有疑惑,她解開就是,但是心裡面到底很是不爽快。小小年紀,就趾高氣昂,你不就是投胎投得好嗎?如此囂張,不知道尊師重道,以後總有你吃虧的時候,不過這些並不在蘇亭的指導範圍之類,所以她也不開口,也不會替炎凱教訓他的女兒,她甚至壞心地想看看她以後吃癟的時候。

寫完了歐體,這炎嫣又要她示範章草,蘇亭皺起眉頭,道:“對不起,公主,先練好了楷書,然後才可以去學其它字型。未學走不可先學跑!”蘇亭這麼一說,炎嫣就冷笑起來,道:“你寫一個字,我就給你一百兩銀子!”

蘇亭的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乾脆不理她,直接走向下一個學生。

“你,你給我回來!”炎嫣大概是在太學裡橫行慣了,看到蘇亭竟然不理會她的吩咐,不由地怒道:“你先給我寫,不寫好章草我就不給你走!”

蘇亭不理會,站在炎嫣身後的那個十幾歲左右的少年身邊,拿起他的毛筆,問了他的喜好,就準備示範字型。

那少年卻戰戰兢兢起來,欲言又止。

“夫,夫子,”那少年看著站在他前面扭過頭來,眼睛噴火的炎嫣,這位公主性子很是火爆,其它的夫子看到她也要退避三舍,現在蘇亭直接捋鬍鬚,但願自己不要遭受無妄之災。

蘇亭不理會,仍舊寫了自己的,邊寫邊說,也不管那個少年聽進去沒有。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