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至少得比現在的路多五六日才能抵達天津衛,還要防著路上有剪徑劫道的,小姐三思。”

顧蘊聞言,就不再說要改道的話了,只吩咐劉大出發,心裡則暗暗祈禱,只盼慕衍是真信了她的說辭,宇文策也能約束住他,不然以後指不定還有的麻煩。

一行人於是很快出了鎮口,繼續朝著天津衛方向趕路。

行了約莫兩三個時辰後,顧蘊覺得有些累了,見錦瑟與卷碧也一臉的疲憊,也就劉媽媽因為是習武之人,瞧著精神還好,遂吩咐劉媽媽:“讓劉大叔找個僻靜些的地方,大家歇會兒再繼續趕路罷。”

劉媽媽應了,撩簾把顧蘊的話與劉大一說,劉大便選了前面一處樹林停下馬車,然後跳下馬車,自與羅鎮楊桐作伴去了,以便顧蘊與錦瑟卷碧主僕三人好撩起車簾透透氣,或是解決一下某些問題什麼的。

“小姐,您喝茶。”

顧蘊舒展了一下筋骨,才伸手接過了錦瑟奉上的茶,低頭正要吃,餘光就看見慕衍竟在離自己不遠處的地方正衝自己笑,她一開始以為是自己的幻覺,正要罵自己鬼迷心竅什麼呢,不想抬頭一細看,就見竟真是慕衍在自己視線以內,當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只能恨恨的收回了視線,暗罵老天爺,你老人家是耳朵聾了嗎,沒聽到我的祈禱,還是聽到了,卻故意與我對著來?

她看見了慕衍一行人,劉媽媽與錦瑟卷碧自然也看見了,劉媽媽見她臉色不好,立刻自告奮勇道:“小姐,讓我去趕他們走!”說完不由分說跳下了馬車。

顧蘊本想叫住她的,想也知道以某人的厚臉皮,定會說什麼‘這路又不是你們家的,你們走得,我們自然也走得’,何必與他白費口舌,可劉媽媽速度極快,眨眼間已走出老遠了,顧蘊只得打消了把她叫回來的念頭,想著縱然趕不走某人,能讓他知道他們不歡迎他,劉媽媽這一趟便也不算白走。

很快劉媽媽便回來了,而慕衍的態度也果然不出顧蘊所料:“慕公子說‘這路又不是我們家開的,難道就因為我們要走,就不許別人走了不成?’,小姐,我們該怎麼辦?”

顧蘊連氣都懶得生了,能怎麼辦,自然是他走他的,他們走他們的。

於是接下來兩日,顧蘊主僕與慕衍一行,簡直可以稱得上出同行入同住,不知道的,都要當他們是一夥的了,亦連羅鎮楊桐都因伸手不打笑臉人,面對冬至幾個一味的殷勤,端不住架子與他們偶爾會說笑幾句了,弄得顧蘊很是氣悶,雖然這氣悶細究起來,實在有夠莫名。

如此又趕了一日路,眼見離天津衛只得幾十裡地,明日便可以在天津衛的碼頭上船了,顧蘊不由暗自鬆了一口氣,屆時她只讓羅鎮楊桐恁一艘僅能容下他們主僕的船,看慕衍還怎麼厚著臉皮日日在她面前晃盪!

這日中午,兩撥人照例擇了一處僻靜的林子稍事歇息,慕衍也照例厚著臉皮湊到了顧蘊跟前兒,與顧蘊說話:“蘊姐兒,我真不是故意要監視你的,實在是你一直不肯理我,眼見就快與我生分得回到最初了,我才會出此下策的……小心……”

話沒說完,忽然一躍上前便將顧蘊撲倒在地,還原地打了個滾兒,將顧蘊護到自己身下後,才大叫道:“有刺客!”

顧蘊被他壓在身下,又羞又慌,雙頰發燙的正要推他,就聽得他的大叫聲,眼睛也正好看見一支鋒利的箭頭從斜後方挾風飛過來,立時便沒了大半到給自己拉車的馬的屁股裡,馬立時嘶聲慘叫起來。

她這才意識到,方才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慕衍並不是要佔自己的便宜,總算停止掙扎,安安靜靜的窩在慕衍身下,不再掙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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