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就是忍足的生日,雖然只是一個普通的慶生晚會,但那連綿不斷的笑臉,還是灼傷了她的眼。

指下習慣性的敲著琴鍵,心卻攸忽間不知飛哪裡去了。

有人不甘願了:“不是說這裡有個大鋼琴師嗎?怎麼,就是這個小娃娃?再者彈的這是什麼曲子啊,聽都沒聽過。”

流夏一挑眉,停住手下動作,循聲望去。長髮披肩,臉上橫肉滿面,抽象派的衣服顯的有些邋遢,不過卻正好符合了書上所描寫的——玩藝術的。

雖然人都說不可以貌取人,不過一醜一美站在面前,內心那架天平不由自主的還是開始偏斜。

“哪來的蠻人,不願意聽,出去。”天平已經偏斜的有些人斥道。

“切,我蠻人?爺爺我玩鋼琴的時候,這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吃奶呢……你那是什麼表情?……不服氣咱比一比。”橫肉男伸手指著似笑非笑的流夏,不忿的吼。

臉雖然不堪入目,這雙手倒是有些架勢,流夏起身,喚聲道:“北上。”

“明白,Caramel Machiatto,立刻就上,忍少爺,您往這坐。”北上立刻跑到她跟前,給她引路。

輕彈衣袖,流夏做一個請的姿勢,優雅的轉身隨北上坐到吧檯旁的的空座上。

橫肉男輕哼了一聲,道:“裝模作樣。”

“你……”北上不忿的張口就要反駁,立刻被山木攔住。他搖搖頭。北上隨他眼神望去,店裡所有的顧客都一臉興味的注視著那橫肉男,連忍少爺也是。他張張口,又閉上了,也一同看過去。

橫肉男起手試了一下音之後,側首對流夏挑釁的一咧嘴。手高高抬起,重重的落下。

隨著音樂的流動,愈聽,流夏嘴角的弧度愈大,“不錯嘛。”她低喃。

“老闆,忍少爺是不是危險了?”北上看著眾人齊齊不置信卻又不掩讚許之意,心裡一陣緊張。

山木暗歎口氣,這少年來了沒幾天,就招了店裡所有服務生的敬慕,被冠以敬稱。雖然他的技藝不錯,但今日看來只怕要受挫了。想到這,他開始頭疼要怎麼撫慰這些個夥計脆弱的小心臟了。

“你倒是說句話啊,老闆。”北上催促他。

“北上啊,失敗乃成功之母。”山木一副諄諄教導模樣。

“你……”北上一臉黑線。還想再說什麼,卻被一陣掌聲打斷。

他回頭看去,原來一曲已經完畢。橫肉男就著掌聲,揮手示意,且一臉惡意嘲笑的看著流夏。

站起身,流夏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小子,你要是怕了,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橫肉男站在旁邊,看她不緊不慢的走來坐到凳子上,大聲道。

試了幾下音,流夏抬頭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揚手揮了揮。

橫肉男立刻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力量促使他身不由己的後退,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時驚得不能言語。手忙腳亂之際聽見流夏冷然的聲音。

“聽仔細了。”

他忙抬首。

纖長的手指高高揚起,復重重落下。

竟是同一首曲子。

眾人譁然,然,快速的又轉為驚歎。

一樣的音譜,一樣的動作,一樣的頻率,卻是更上一層的感覺。

激情四射的曲子,不停的激盪起伏抑揚,那澎湃的熱力和無處不在的節奏感,讓人朦朧間似乎隨著音樂一同離開埃及,來到了自由之邦。晨光出現在高高的山頭上,群群野馬肆狂的賓士在廣闊的平原上,人們齊齊沐浴在和諧的日光下。心口的思緒,隨著流夏手腕處的流蘇四處飛揚。

久久不能抑制。

“好。”不知誰先反應過來的,又不知誰先喊的這聲好,驚醒了眾人的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