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弄著自己的琴,因為他的琴有一根琴絃斷了。

“閻捕頭想問什麼?我散步已經走過了假山群,然後聽到了砰地一聲。回頭,什麼也沒看見,但是因為發生過兩次死人事件,所以便走了進去,然後便看到了唐五公子。”這期間,周琴師一直低頭專注於他的琴,連頭也沒抬。

“真的除了唐少仁之外,什麼也沒瞧見麼?”雙手負後,閻以涼一步步走過去,一邊看著他的琴。

“沒看見。”周琴師很確定。

“你的琴絃怎麼斷了?不會這一下午周琴師技癢,彈琴彈到琴絃斷了吧?”看著那琴,閻以涼緩緩道。

“擦拭的時候不小心弄斷的。”周琴師淡定回答。

閻以涼的視線從他的肩膀一直滑到腳下,入眼的一切好像有一絲奇怪,但是哪裡奇怪,一時之間又找不出來。

“周琴師,你從何處而來啊?”抬手,搭在他肩膀上,隨著閻以涼的動作,周琴師手上的動作也僵住了。

“小人老家安州。”回答,但是氣息卻不穩,話落,他的雙腿也開始顫抖,下一刻便跪在了地上。

安州?閻以涼看著根本撐不住她一點重壓的人,緩緩扭頭看向衛淵,他也眉峰微鎖,安州?

這個地名很熟啊,在杜門山莊,這個地名已經聽過好幾次了。

“你們杜門山莊,來自安州的人很多啊!聽說你是被唐五公子挾持來送給泰成公主的,想必你很恨唐五公子吧。”鬆手,周琴師也很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即便我恨他們,但是我也無法與他們抗爭。”扶著桌腳,周琴師緩緩站起身,臉色煞白,額角也沁出冷汗。

眯起眸子,閻以涼最後看了他一眼,隨後轉身走向衛淵。

衛淵看著她,眉尾微揚,有話要說。

閻以涼也有話要說,微微歪頭,繞過他先走了出去。

兩人離開小院兒,閻以涼回頭看了一眼,窗戶上還倒映著周琴師的身影。

“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兒?”與她並肩同行,衛淵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我看到床上有另外一把琴,那把琴才是他今早擦拭的。”一個琴師有兩把琴也算正常,只不過,擦拭琴的時候會把琴絃擦斷,這就很稀奇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鞋換了。剛剛在假山群那兒,他穿的是一雙灰色的長靴,這種靴子,嶽山等人經常穿。”衛淵看到的是閻以涼沒有發現的關鍵點。

“他剛剛離開不過一刻鐘吧,居然有時間換鞋?”閻以涼擰眉,這一點她的確沒注意。思及此,閻以涼掃了衛淵一眼,沒想到這廝的眼睛也挺好使的。

“所以,他有嫌疑,並且現在嫌疑很大。”衛淵看著她的眼神兒,笑意加深。

“你派人在這兒附近看著他,我還要去城裡再查查周琴師。他是在柯城現身後被唐少仁發現,然後才帶回杜門山莊的。但是他老家是安州,和朱四銀燭一樣,所以,我有理由懷疑,這幾起兇殺案是由多個兇手聯手製造。”但懷疑仍舊只是懷疑,銀燭和朱四甚至周琴師都沒有武功。

“好。”衛淵點點頭,但又似乎在思考其他。

唐少仁的屍體被解剖完畢,由嶽山等人送到了冰庫裡,寧筱玥清洗了一下,正好閻以涼也回來了。

往後瞧了一眼,那和閻以涼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衛淵沒跟過來,她長長吁口氣,“你說怎麼這麼奇怪,以往看見死人吧,總是會心裡不舒坦。今兒,瞧見唐少仁,即便死的那麼慘,我仍舊沒有一丁點兒的同情,還覺得死得好。唉,我的心腸都成鐵石了。”

“在唐少仁的屍體上有沒有發現什麼?”解下披風放下寶劍,閻以涼眉峰依舊緊鎖。

“沒有,除了血就是那半月形的傷口。你們到現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