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口氣,衛淵抓住她的手解救自己的臉,“你是老人麼?小時候就不懂禮貌,現在仍舊不懂。來,叫哥哥。”揚眉,衛淵逗弄。

擰眉,閻以涼直接給了他一拳,砸在他胸口。

衛淵再次悶哼,閻以涼坐直身體,“你想做哥哥?重新投胎一次興許有機會。”

撫著胸口,衛淵幾分痛色,“這麼狠的打我,難道你就不會心疼麼?”

看了看他,閻以涼幾不可微的搖頭,“不會。”

“鐵石心腸。”故作可憐,衛淵撫著自己,感嘆自己遍體鱗傷。

緊抿的唇角幾分柔和,閻以涼抬手摸了摸他的胸口,“我根本沒用力,別裝了。”

抓住她的手,衛淵無聲輕笑,“假裝一下也無傷大雅。”

“可是很無聊。”這種小遊戲實在不適合她。

彎起薄唇,衛淵抓著她的手送到唇邊,然後印上溫熱的吻。

看著他,閻以涼緩緩彎起唇角,任他動作。

“我說你們倆,能不能稍稍剋制一下,這狹窄的馬車裡,可不止你們兩個人,還有我呢,我是透明的麼?”對面,肖黎睜開眼睛,靠著車壁懶洋洋的看著他們倆,幾分不滿。

看過來,閻以涼沒什麼表情,衛淵則揚眉,“五皇子可以選擇不看。”

“你們能表演,我為什麼不能看?不止能看,我還能反對。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們二人最好先把這些兒女情長放下,待打了勝仗凱旋而歸時,躲在沒人的地方,你們隨意。”攤手,肖黎的要求很簡單,不要再黏黏糊糊了,作為旁觀者來說,他很尷尬,即使他很久都不知道尷尬為何物了。

“你管的太多了。”閻以涼冷冷的述明當下,他沒任何權利來管教他們。

“你們也實在很礙眼。”雙臂環胸,肖黎明確的告訴他們礙眼是什麼。

“可以有看不見聽不見的法子,就是我把你的眼睛挖下來,把你的耳朵捅穿,你就安寧了。”閻以涼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片清冷,語氣卻幾分��恕�

肖黎揚眉,隨後笑出聲,“閻捕頭,你比我想象的要更有魅力。”

“有魅力也與你無關,不知十公主最近過得怎麼樣?”衛淵冷聲警告,不只是語言上的,還有他的眼睛。

肖黎聳了聳肩,“應該叫她皇子妃才對,已經不是十公主了。”很顯然的,十公主現在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

閻以涼收回視線,衛淵也不再理會他,因為他的一番攪局,成功的讓馬車裡的氣氛變得沉淡下來。

連夜趕路,在天亮之時,馬車的速度自動的慢了下來。

果然不過兩刻鐘,前面就有護衛騎馬返回彙報,說是梁作辰的隊伍又停下了,停在了官道旁半山的一個茶肆,休息。

並且看樣子,這個茶肆並不是真正的茶肆,更像是梁作辰之前的據點,專門用來停歇的。

他停歇,這邊也得停下來,不過這附近也沒茶肆,有的只是山。

馬車拐進山裡,然後停下來,正好附近有一條小溪,無論是洗漱還是做飯都可行。

下了馬車,閻以涼挺直自己的脊背,隨著她的動作,骨頭髮出嘁哧咔嚓的聲響。

肖黎站在一旁看著她,以一種頗神奇的眼神兒,似笑非笑。

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閻以涼收回視線,隨後走向小溪。

溪水微涼,但是很爽,清洗了一下臉,閻以涼感覺精神了許多。一夜沒休息,似乎也沒什麼影響。

眼下馬上就要離開大燕的地界了,梁作辰還會從那毒物甚多的森林裡走過前往祁國,這次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