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炸彈一樣,傳遍了整個武林,所有的人都感到震驚。

王重陽春秋鼎盛,而且內力深湛,按照道理來講,不該這麼早過世。

眾多武林人士,聽說這個訊息,只能長嘆一聲,人生無常。

洪金在酒館中聽到這個訊息,他二話不說,立刻向著終南山趕去。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離別時,王重陽那句滿含殺機的話,一定要讓歐陽鋒,付出血的代價。

趕到終南山,洪金髮現不少的武林人士,絡繹而來,這些人都是前來弔唁,送王重陽最後一程。

沿途中人議論紛紛,談起王重陽來,都是滿懷敬意,惋惜這位一代宗師的殞落。

重陽宮上下,處於一片悲痛當中,王重陽在全真教中,就如擎天柱,如今突然倒塌,怎不令所有人惶然。

洪金並沒有前往弔唁,因為他搞不清,王重陽到底真死還是假死。

瀟瀟雨落。

整個天地,都籠罩在一片秋雨當中,淅淅瀝瀝,下個不停,惹人無限愁思。

剛一入夜,洪金就潛入到重陽宮中,他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極為輕靈。

重陽宮中,守衛森嚴。

洪金一路小心謹慎,慢慢地繞過值守的道人,直撲王重陽棺木所在的西殿。

西殿當中,點起白蠟,一片莊嚴肅穆,氣氛顯得特別地沉重壓抑。

王重陽的棺木,就停在大殿中間,守靈的人有周伯通、馬鈺、丘處機三人。

窗外傳來雨打芭蕉聲,更顯得屋裡一片淒涼。

周伯通的臉上,顯出少有的正經,兩隻眼睛仍在泛紅。

馬鈺和丘處機盤膝坐在地上,他們的神情,顯得極為愁苦。

“唉,師兄啊,我早說女人是禍水,你偏偏不信。這不,那個女人剛死,你就一命嗚呼了。這下子,你可相信我的話了吧……”

周伯通坐在王重陽的棺木前,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都是昔年王重陽和他的往事。

周伯通說到他舊時的家貧,被狗咬,被人追打,說到師兄對他的百般疼愛,如何費盡心血,將他從一個小乞丐,培養成一個武林高手。

說到動情處,周伯通不由地嚎啕大哭,哭得就象一個無助的孩子。

馬鈺和丘處機兩個人石像一般的坐著,他們都默不作聲,腦海中點點滴滴,都是師父昔日的音容笑貌。

身為王重陽的首席弟子,還有他最得意的弟子,王重陽在他們兩個身上,可沒少花費心血。

偶爾,馬鈺和丘處機凝望一眼,都在默默地點頭,他們心中暗自發誓,一定要將全真教發揚光大,這才對得起恩師的在天之靈。

“哈哈,王重陽死得好,死得好哇!”陡然間一聲怪笑傳來,笑聲猶如破鈸,極為難聽。

話音剛落,兩條人影,就快速地降落下來,洪金不由地一愣,除了歐陽鋒外,竟然還有一個完顏豪。

“歐陽鋒,你這個混蛋,你還敢來?”

周伯通猛地站起身來,他的眼中,有著怒火在閃爍。

“當然敢來。王重陽一死,天下更有何人,能是我的對手?我想到哪裡,就到哪裡,誰能奈我何?”歐陽鋒得意洋洋地道。

周伯通怒極,考慮到這是師兄的靈堂,才強忍住沒有當場動手。

“交出九陰真經,還則罷了。否則,我一把火燒了重陽宮。將王重陽的屍首,吊在旗杆上示眾,我要他死後都不得安生……”歐陽鋒面目猙獰,語含陰毒。

歐陽鋒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都盤算著如何得到九陰真經,聽說王重陽突然逝世,狂喜之下,立刻邀完顏豪前來。

“九陰真經,早就毀掉了,你再多圖謀,都只是白費心機。”馬鈺怒容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