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面目猙獰地道:“你騙人,世上除了胡青牛,誰都解不了金蠶盅毒。”

洪金將手在鮮于通腰間一指,一道九陽真氣無形中傳了過去,截斷他體內毒血在經脈中的執行,鮮于通頓時停止翻滾,在地上呼呼地喘著粗氣。

洪金將手一揚,鮮于通接著翻滾起來,堂堂一代華山掌門,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胡青牛在一旁最是驚奇,洪金所用的截脈手法,他只是在醫典上看到過,卻從來沒見過有人施展,沒料到真是如此神奇。

鮮于通只覺全身奇癢難擋,痛楚無比,就象萬隻螞蟻,在體內不斷地撕咬一般,不由地厲聲慘叫:“白垣白師兄是被我害死的,別的沒了。白師兄,我天天為你燒紙錢,你不要向我索命啊……”

華山派一眾弟子驚訝萬分,不由紛紛地叫嚷起來:“白長老不是被魔教害死的,這……”

瞧著在地上滾來滾去的鮮于通,華山派弟子都是一片寒意,沒想到這人陰險若斯。

連這次殺上光明頂,華山派所打的旗號,都是為白垣報仇,這下子成了師出無名。

洪金揮出手去。徹底截住鮮于通的毒脈執行,這樣鮮于通還能活上幾日,有力氣自盡。

就算是對鮮于通這樣的卑鄙小人,洪金都不願失信於他,這是洪金做人的原則,縱然稍顯迂腐。

鮮于通站起身來,踉踉蹌蹌地向著山下奔去,誰都知道,他這次算是真的完蛋了。

就算是鮮于通的親信弟子,此刻都不敢跟上去。萬一鮮于通再發起瘋來,指不定會做出何等瘋狂的舉動。

一些與白垣親近的華山弟子,更是在鮮于通背後大罵,可是他們實力不濟,沒勇氣替白垣報仇。

洪金將手一招,那把扇子,倏地停在他的面前,轉臉笑道:“無忌,這把扇子倒是極為精緻。送給你把玩,可好?”

張無忌連連地擺手:“象這樣歹毒的東西,我可不敢要,你送給別人好了。”

洪金轉向眾人:“各位。誰想要這把扇子,儘管踏前一步。”

場上縱有萬餘眾,可是人人都是不發一聲,這可是大庭廣眾之下。誰如果接了這把扇子,必然成為眾矢之的。

洪金嘆了一口氣:“可惜了這把摺扇,既然人人都不想要。那你就去吧。”

在洪金說話間,那把摺扇,突然間無火自燃起來,接著一陣令人心悸的聲音傳出。

人人都能聽得出來,扇子中傳出的聲音密密麻麻,似蟲鳴,似鬼悽,就算是在耀眼的陽光下,都是感覺一陣寒意。

扇子形成的火一片碧綠,在洪金的控制下,飄飄蕩蕩地向著山下懸崖深處落去。

凡是扇火所經之處,所有的人立刻讓開,唯恐沾上一星半點,那可就是極大的災禍。

以空聞大師為首,少林寺的一眾高僧們,不免雙手合什,口中大念“阿彌陀佛”。

洪金轉過頭來,不由地暗歎一口氣,他追逐圓真過急,導致楊逍等人,此刻身子還有一陣陣寒氣,根本無法動手。

當下,洪金走到楊逍身旁,淡然笑道:“這位就是明教楊左使嗎,一向聞名,來,咱們親近親近。”

饒是楊逍是明教成名已久的魔頭,見到洪金過來,都不由地感到一陣緊張。

楊不悔在旁邊低聲道:“就是這位洪大俠,還有無忌哥哥,救了母親性命。”

楊逍聞聽,不由地彎下腰去,口中說道:“多謝洪大俠相救之恩,楊逍沒齒難忘。”

洪金笑著接受了楊逍的禮節,在兩人雙手相握的一霎那,一道澎湃至極的九陽真氣,瞬間傳遍楊逍的全身。

楊逍身上被韋一笑寒氣困擾,用盡所有內力,都無法驅除,此刻卻是煙消雲散,全身各處,都有一種洋洋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