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隱隱約約間似乎都了一縷愁思。

“和母后觀魚就這般無聊嗎?看你,心思都到哪裡去了?”皇后疼愛的捧起永陵欺霜賽雪的白嫩小臉蛋兒。

呢”永陵的樣子已經如個嬌羞少女般動人了,帶著些稚嫩的臉上顯得嫵媚動人。

就是好久沒見過父皇了,想去乾清宮了。”

臺灣尚未收復,鄭經屢犯海疆,康正帝正為此事犯愁,整日忙於政務,這些日子幾乎都沒有踏入過後…宮一步。

帝王家何來天倫之樂?尤其是像康正帝這樣勤政的皇帝,國事繁忙之時,後…宮的嬪妃公主們就是想見上一面都難。

“哎”皇后幽幽嘆了一口氣,慢慢舉起纖纖玉手,撫摸著永陵滑嫩的臉蛋兒,若有所思道:“身在帝王家卻也有許多身不由己的地方,不知我女兒最後又會何去何從?”

永陵似懂非懂的望著母后,不知為何,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明年就是你父皇四十大壽,你可有想到送什麼禮物給你父皇啊?”皇后見永陵有些感觸,她心中不忍,便立馬用開心的話題分散她的注意力。

果然,永陵愁緒一閃而逝,立馬一臉欣喜的道:“我要為父皇織一身衣裳,父皇一定會喜歡的。”

康正帝四十大壽,非同小可,這可是一個討聖上歡心的良機,無論文武百官,皇親國戚,還是後…宮的嬪妃公主們,早早就開始準備壽禮了,在那日討得聖上歡喜,可不比平日效果事半功倍?明年就是康正帝四十大壽了,時日不遠,宮內宮外幾乎所有的王公貴勳,文武百官家裡的頭等大事都是要為那日準備一份能討得聖上歡心的壽禮。

“嗯,永陵親手做的衣裳,你父皇一定會喜歡的。”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母后什麼時候騙過你?”

經過一年多在聖上身邊的侍衛,賈寶玉已經得到了康正帝的充分信任,不僅能在乾清宮門外站哨,甚至已經能陪侍在聖上身邊了,最近,甚至是皇上在乾清宮大殿御門聽政的時候,賈寶玉也能侍衛在大殿之上。

經過多日的訓練,賈寶玉對自己的站位、走位,上朝的程式總算是掌握了,今天是他第一次隨朝伴駕。賈寶玉站在御座左側,按刀挺立,英姿颯爽,再不是當初小兒,來紅樓世界後一直堅持不懈的鍛鍊習武,以及每日早晚的一杯牛奶,讓他如今的身量竟比一般成人都要高出許多,如果不是他臉上顯出的稍許稚氣,幾乎沒人能看出他只有十六七歲。

往常,文武百官上朝,根本不會注意那些侍衛和太監,但是這一次不同,站在他們前面的那個二等侍衛,是連文武百官之首範源都敢叫板的榮國府二爺,幾乎每一個上朝的人,不管是文臣還是武將,不管是哪一派系的人,都要著意地看他一眼。

這些都是跺跺腳四方亂顫的大人物,任何一個都可以高高凌駕於賈寶玉之上,但是在這裡,在金鸞殿上,卻只有一個權力核心,那就是康正帝,站在他的旁邊,來自於其他人的威懾,似乎全不存在了。

即使是站在百官最前面的範源,不管賈寶玉站在御座下面是多麼的礙眼,他卻也只能看著,不能有絲毫不滿的表情,當然,以他的城府,他也不可能會有絲毫不滿的表情出現。

文武百官,勳卿國戚蹕集,皇帝升階,坐定,百官行禮,山呼萬歲,整齊劃一,剛勁有力。

四十歲的康正帝正當壯年,然而終日為國事操勞,他已是未老先衰,頭髮都有些斑白,不過儘管如此,康正帝虎威猶在,坐在高高的御座上,稍顯疲憊的臉上仍然透著自信和主宰一切的堅毅。功臣宿將、元老勳舊、朝廷新貴,大華帝國的智囊和人才,這個偉大時代的精英們,全都匍匐在他的腳下,山呼萬歲,頂禮膜拜。

他們站得很整齊,同樣給人一種眾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