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盛開般燦爛了,跺著腳兒便連忙跑開了。

麝月歪著腦袋解他腰間的摺扇,一頭油光柔順的秀靠著他肩膀,覆蓋在他的胸前。一股好聞的桂花油清香,賈寶玉不覺慢慢低頭,將鼻子埋了進去,狠狠嗅了一回。麝月只覺間一股熱氣,知道是二爺又在作怪,卻沒有躲開,只是溫順的依舊歪頭替他解摺扇、玉佩等身上的掛飾。

身後襲人在替賈寶玉解腰帶,感受著她那雙小手在後面遊走,異樣的溫柔,叫人沉醉。

秋紋身量高些,點起腳來替賈寶玉解冠,小臉兒幾乎靠在了自己的眼前,光滑細膩,讓賈寶玉不由自主便慢慢靠了過去,微微低頭,雙唇幾乎貼在了那一層柔柔的,涼涼的水嫩之上,輕輕開合,竟是在吮吸秋紋薄薄的臉皮兒,只覺如清泉般甘甜。

女兒家臉皮兒薄,十分敏感,秋紋早已現賈寶玉的舉動,但她深知,要想幫他把頭冠解下來,想不被他輕薄是不大可能的了,已是習以為常,只得逆來順受,強忍著身上一樣的感覺,咬著嘴唇兒繼續點著腳兒,一晃一晃的替他解冠。

嬌小玲瓏的惠香,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兒,正蹲在賈寶玉腰邊替他翻開長衫,還是夏日,賈寶玉在家一向要脫掉長衫,只穿一件薄薄的小褂。感受著惠香靠在自己腿邊嬌小玲瓏的身子,賈寶玉不覺輕輕顫動大腿,在她細膩的身子上摩擦起來。惠香低頭抿嘴,紅著臉兒可憐兮兮的樣子,身上癢癢的難受,卻不敢躲開。一臉害怕,欲拒還迎的蘿莉,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溫柔鄉里英雄冢!

別說是賈寶玉了,便是世間最為鐵石心腸的冷血大漢,只要在這群美婢們的溫柔裡待上一陣子,恐怕是鐵也得融化了。

很顯然,多情的賈寶玉很快就被融成了一灘水,飄飄欲仙,不知所以。

“寶兄弟,你可算回來了。”不知什麼時候,寶釵已經進來。

賈寶玉忙從溫柔中爬出來,給寶姐姐讓座。

寶釵道:“第一天來這裡,府裡大大小小的管事家人正等著見你,你怎麼一眨眼功夫有跑出去了?快些個出來吧,見見他們,好生撫慰一番再進來。”

賈寶玉道:“讓他們見見姐姐就行了,反正以後家裡的事都聽你吩咐,我實在太累了,改日再見他們吧。”

寶釵笑道:“這麼這會子知道累了?才來時怎不知道休息,在家沒待片刻就又出去逛了回來,可瞧見金陵與京城有些什麼不同之處?”

說起金陵之景,賈寶玉可就興奮起來了,唧唧喳喳說了許多金陵靈秀之美與京城雄壯之美的不同。寶釵笑道:“這會子怎麼又來了精神了?趕緊更衣出去見見他們吧,都是些留守這裡的老管事,莫要怠慢了人家。”

寶玉很不情願道:“你去見見就行了嘛。”

此時的他又跟個孩子似的,寶釵又覺得好笑,又覺得好氣,哄孩子似的說道:“又來胡說,都是些男僕管事,我怎能出去見得?”

以賈寶玉後世的觀念,當然沒有什麼,不過在這個講究男女大妨的時代,寶釵便是這個家裡的管家,有事情要吩咐外面的男僕管事,也只得透過媳婦婆子們傳話,斷不會親自召見他們的。

無可奈何,賈寶玉只得暫時離開溫柔鄉里,出去見了一回家中的管事男僕們,接受了他們一番馬屁讚頌,再勉勵了幾句,便又折了回來。

途經議事廳,只見裡面燈火通明,賈寶玉便推門進去。

只見寶姐姐坐在搖曳的燭影下,正慢慢翻著幾本賬冊。寶姐姐一襲白裙,霧一般輕盈的披肩搭在身後,隱約露出肩上一片豐盈的雪肌。白白的脖頸,肌膚豐澤,低頭間,形成幾縷雪線,纏繞在脖頸上,有一種豐滿的**之美。她輕輕捏著書頁的小手兒,就像沒有骨頭一般,竟是一團雪白的棉花,一看便叫人心生柔意。她那銀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