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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場上,賈寶玉的計劃算是全部實現了,一切也都如他所料,不但擠垮了禎家,奪了禎家五分之一的家產,而且香水產業的收益也增加了。不過從政治上,家族的前途上考慮,賈寶玉其實是對這件事很不滿意的。首先第一點,與範源的恩怨又加深了一層,這點且不提,再另外一點就是,自己仗著權勢弄的禎家家破人亡,又與賈赦因為幾副畫把石呆子弄得家破人亡有什麼區別呢?自己之前擔憂賈府主子們太過囂張跋扈,仗勢欺人,最後可能會為賈府惹來大禍,可輪到自己又何嘗不是和他們一樣呢?
想了想,賈寶玉卻又笑了,要真這樣較真,那麼哪個世家權貴又不仗勢欺人呢?如果非要把賈府的覆亡牽扯到這個原因上,恐怕所有滅亡的世家大族都有這個原因吧。不說賈府的主子們的驕奢yin逸是無法改變的,就是當真改變了,也不可能就因此真正阻止賈府的滅亡,歷史上謹小慎微的世家被抄家滅族的還少嗎?自己思路還是有問題啊,應該從其他方面考慮才行了。
賈寶玉如是想著,心情輕鬆了許多的同時又沉重了許多,便領著幾個心腹在大街上逛街散心。
遼東戰局吃緊,禎家抄沒的家產據說都被充作了遼東軍費,其實天下違制逾禮的人家多了去了,為什麼聖上偏偏要抄了禎家,這也是個重要原因啊,要不然賈寶玉也不會這麼有把握能用這個法子把禎家給弄倒。
京城依舊繁華,街上小商小販叫賣聲不絕於耳,青樓ji院、酒肆茶寮,依然人聲鼎沸。
賈寶玉一時心緒繁雜,來到這個世界太久,也染上了些無病呻吟的毛病,竟低聲念起詩來:“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菊花花。”
聲音極輕,又在喧鬧的大街上,賈寶玉唸完便搖頭笑了笑,心想還好沒人聽到,否則可不要被人笑死。
想畢,不想卻還是有人聽見了,並且高聲喚他道:“兄臺此言差矣”。
………【第四十章 賈政放外任】………
賈寶玉尋聲望去,卻是一個身材修長的白面書生,擺著一個字畫攤子,手中搖著白扇,突然“噠”的一聲收起,面色嚴峻道:“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菊花花。這首《泊秦淮》是杜牧看到內憂外患,民不聊生,對晚唐權貴十分不滿,感到唐王朝岌岌可危而作,如今我大華朝國泰民安,聖上英明,你卻念此詩,恐不合時宜吧?”
這書生面容堅毅,說話鏗鏘有力,義正言辭,倒不失正氣,賈寶玉饒有興味的看著他,問道:“兄臺高姓大名?”
那書生道:“你我素未蒙面,初次相遇,不通姓名也罷,只是‘菊花花’乃陳後主所作,世人皆謂之亡國之音,杜牧藉此諷晚唐情有可原,而如今我大華朝初立二世,當今聖上英明,國力強盛,百姓樂業,正當我等文人一展拳腳,報效國家之時,然兄臺不但不思進取”
這個書生滿臉激憤,滔滔不絕說教,竟比之後世亂放炮的憤青還有過之而無不及。賈寶玉搖了搖頭,笑著往前走,不再理他。不想那書生卻不依不饒,起身離了自己的字畫攤子,生意也不做了,不顧後面有人問他字畫,小跑兩步追了上來,喊住賈寶玉道:“聖人言”
又是一通大道理,賈寶玉對著他哭笑不得,想來這傢伙和自己的便宜老子賈政應該會很聊得來。
茗煙見二爺有些不耐煩,就要大罵這廝不識好歹,賈寶玉卻虛按了按,止住了他,對那書生道:“在下實在有要事在身,還請兄臺見諒。”說著就往前走。
那書生卻跟在身後,依舊滔滔不絕說著聖人之言,看起來好像如果賈寶玉不贊同他的觀點,他便不會住口。
“吳澤兄請留步,我有要事與你商量。”幸好後面跟上來一個人把他拉住,賈寶玉忙領著眾人逃也似離去,隱隱約約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