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說過,當初她嫁給將軍就是蘇相國之女蘇二孃替他們一手操辦,她也知道蘇相國發妻已去世,需要家眷出頭露面,都是女兒去做,這個蘇二孃其實就是代表蘇相國前來賀喜,她不敢怠慢,連忙迎了出去。

如果說新羽因為出身草原而不太懂漢人的儀禮,那裴致致是大家閨秀,她在待人接物方面就比新羽要強得多。

裴致致迎到前院,蘇二孃已經在影壁前等候了,裴致致上前施了個萬福笑道:“歡迎蘇姑娘前來鄙府!”

“你是——”

蘇二樓見對方長得極為年輕美貌,她心念一動,忽然對方是誰了,“你是致致?”

“小妹正是,歡迎蘇阿姊來做客。”

蘇二孃已經快四十歲了,卻被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孩兒叫做阿姊,她聽得著實很受用,便上前挽住她的手笑道:“早聞齊王殿下的四夫人美若天仙,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阿姊過獎了,比起阿姊的美豔,小妹實在自慚形穢。”

蘇二孃年輕時也是極為美貌,雖然現在徐娘半老,但她心中依舊十分自負,她見裴致致說得很誠懇,心中更是歡喜,不由眉開眼笑取出一張禮單道:“我是特來賀喜,特備一點薄禮,望致致笑納。”

“大姊太客氣了,請隨我去內宅小坐。”

“那就打擾了。”

裴致致帶著蘇二孃有說有笑向內宅而去。

“王妃身體如何?”

“大姐身子稍微虛了一點,需要多多休息,實在無法接待阿姊,只好讓小妹來代勞,請恕我們招待不周。”

“哪裡!哪裡!是我打擾貴府了。”

時間很快又過了半個月,這天上午,裴致致正在內堂考慮如果安排新年之時,忽然有侍女跑來稟報,“四夫人,王爺回來了。”

裴致致驀地站起身,不禁又驚又喜,連忙向府門外走去,剛走幾步,連忙又對幾名侍女道:“你們去告訴王妃和二夫人、三夫人,就說王爺回來了。”

侍女連忙答應去了,裴致致這才快步來到府門,只見丈夫正在指點幾名家人安裝燈籠,她心中歡喜,連忙迎了上去。

張鉉剛到家門口,見幾名家人搭梯子安裝大燈籠,他這才想起距新年已經不到一個月了,他心中對家人有點歉然,這半年來自己一直忙於征戰,著實有點冷落家人。

這時,張鉉聽見了腳步聲,一回頭,只見致致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一雙美眸中閃爍喜悅的光澤,還有幾分小婦人的羞澀,張鉉心中一熱,上前笑道:“我都快忘記了,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是新年,幸虧回來得及時。”

裴致致嫣然一笑,“將軍居然還能找到家門,出乎我們的意料。”

“致致是在挖苦我嗎?”

張鉉微笑著向家裡走去,裴致致和他並肩而行,笑問道:“先去看孩子,還是先看妻子?”

“我著實有點累了,先去書房喝口茶,喘口氣,然後再去看孩子和妻子。”

“我去給夫君端茶。”

張鉉回到自己書房,脫去外套,只覺得溫馨之意從四面八方向自己內心湧來,讓他有一種從未有過的輕鬆和舒適,家的感覺竟是如此美好。

這時,裴致致端茶走進書房,見丈夫已經脫去外套,歉然道:“我還說先幫夫君脫去外套的,結果夫君自己脫了。”

張鉉一笑,將茶碗放在桌上,把嬌妻摟在自己懷中,裴致致心情激盪,不由自主地摟住丈夫脖子,深深吻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外面傳來腳步聲,嚇得裴致致連忙掙脫丈夫,整理好紛亂的裙子,外面傳來梨香的聲音,“四夫人,王妃請您過去一下。”

“知道了,我這就去。”

裴致致低頭在丈夫唇上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