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厚、細勁處含而健。對比強烈。結字內斂拙樸,而決不擁塞。端重穩健中透出靈秀。章法輕重錯落,舒朗雍容。

整體風格含蓄蘊籍。精氣內斂,渾若太極,貌端穆而氣清和,有碩儒老臣的持重,無恃才傲物的輕佻,似乎包有永珍而莫測高深,洵然可敬。因為喜用濃墨,時號為“濃墨宰相”。

眼前這幅作品,節錄於《風月堂詩話》,作品融入行草筆意,粗細相間,豐腴淳厚,平穩正大,在吸收唐人筆畫之中又有清勁矯健之勢。蠟箋紙的圖案也十分精美,尤見其書寫時的精心講究。看上去確實是劉墉的風格。

另外,紙上的鈐印和鑑藏印,看上去也像是真品。不過,作品一入眼,楚琛就輕輕的皺了皺眉,因為這幅作品看上去好像缺少了一些靈性。

於是,楚琛就拿出放大鏡,先逐字觀賞了一番,接下來,他又檢查了一下紙張等方面。

“老齊,這幅作品你以前沒有給加人鑑定過?”楚琛邊收起放大鏡邊問了一句。

齊保福苦笑道:“你也知道我的眼力,根本不敢讓別人鑑定,如果是真的,那還好說,萬一是假的……”

楚琛搖了搖頭:“老齊,你這麼做完全是掩耳盜鈴嘛,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就算不鑑定,該是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齊保福嘿嘿一笑道:“這一點我也知道,這不,就讓您幫忙看一看嘍。”

楚琛笑了笑,說道:“那行,我就先說說紙張吧。”

“完了!”

見楚琛居然先從紙張開始談起,齊保福心裡就咯噔了一下,看來自己這幅書法作品估計被判了死刑了,他哭喪著臉,說道:“您說。”

楚琛看到齊保福的表情,就知道他應該猜到了的結果,其實,他之所以先從紙張開始說起,也是希望齊保福能夠在這方面增加一些見識,別輕易再打眼了。到底是朋友,總要照應一下嘛。

他說道:“一般來說,古舊紙,絹的舊色,直觀感覺應是自然、平和、潔淨,正反顏色勻透、紋理清晰。新做的舊色看上去火氣,顏色不均,紙絹面也欠清潔,紋理不清,而且起毛。真品紙本舊色一般是褐色、黃褐色及淡灰色較多。”

“聞真品的舊紙絹聞時覺有日灰氣、煙氣等氣味。新做舊色的紙絹聞時覺有刺鼻的顏料氣味及膠氣……”

楚琛洋洋灑灑的說了五六分鐘,把鑑別書畫紙張是否作舊的方法,給兩人說了一遍,最後,他說道:“老齊,你說你的這幅書法作品的紙張做沒做過舊?”

齊保福按照剛才楚琛說的幾種方法,現學現賣,把紙張檢查了一下,隨後喪氣的說道:“這紙張應該是做舊做出來的。”

楚琛拍了拍齊保福的肩膀,說道:“有道是吃一塹漲一智,希望你今後不要在同樣的東西上吃虧了。”

齊保福稍稍振作了一下精神,向楚琛拱了拱手道:“謝謝楚老師。”

楚琛擺了擺手:“都是朋友,別這麼客氣。”

“楚老師。”這時,站在旁邊的方進波喚了一聲。

“什麼事?”

“是這樣,我以前在一位長輩那,也看過劉墉的真跡,感覺這幅書法作品的書法風格,以及它表達出來的意境,好像都差不多啊,這是怎麼回事呢?”

“對啊!”聽方進波這麼一說,齊保福當即就反應了過來,他之所以認為這幅作品是真跡,也是因為和博物館裡的真跡對比的結果,現在由於紙張的原因,證明它肯定是一幅偽作,但風格和意境又怎麼說呢?

楚琛笑道:“書法的作偽方法中,能夠做出這種水平的也不少,其中有兩種方法能夠造成這樣的效果,一種是‘揭二層’……”

說著,他就把什麼是‘揭二層’給兩人解釋了一遍,接著說道:“不過,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