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的菜地,那原來的地方土質堅硬,荊棘密佈,如果讓其父母開墾,也是頗費氣力。

看著這塊被收拾齊整的菜地,陳雲的面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陳雲做的最後一件事情,是和陳芷妤一起,到山谷的山中,移植了兩棵一丈來高手腕粗細的柳樹,栽種在家中籬笆院子的外面。

雖然墨刀滄也有心,從山裡刨了顆近兩丈的松樹,可剛栽下此松樹,就被陳芷妤連根拔起,拋到一邊。…

陳雲與陳芷妤栽的柳樹,是寄予心中那股留念和不捨之意,即使以後自己不在,父母看到這柳樹,也就當看到了自己。

柳與‘留’雖字不同,可寄託了陳雲此刻,內心的深深的眷戀和不捨。

墨刀滄見陳芷妤這麼生氣,就又趕到山中,找了棵一丈來高的柳樹,栽種在陳雲兩人的柳樹旁,這才逃過被陳芷妤,連根拔的命運。

可光陰無情,不會因為人的依戀和不捨,而凝固!

三天時間,也終於過去,離別的時刻終於來臨!

在陳雲與陳芷妤幾人,還有陳雲父母等人,從那被籬笆牆圍住的六七間木屋離開時,陳雲最後轉過頭,看了這個不知何時,才可以回的家,眼中有些溼潤。

陳雲看著,那被風雨和光陰過濾的,已經有些老舊的木屋,那籬笆院子中,被磨損的光亮的一個石桌,五六石凳,還有掛在那木屋牆壁上,被陳雲和陳芷妤曾晾曬過的菜梗。

再看了那三顆被栽種在院子外的柳樹後,陳雲轉過頭,隨著眾人沿著村中的山道,朝村外走去。

在與陳凌在村子匯合後,陳雲看到,平素相對比較空寂的山村,這時在山道兩旁上,站滿了全村的老老少少,孩子的目光雖然還充滿驚奇,可大人和老人的眼光中,在敬畏的同時,也充滿一直感激和濃濃鄉親的情誼。

而在有的人眼中,還洋溢一種淡淡的自豪,即使自己今生無緣大道,可陳雲和陳凌,倒是從五軍村走出。

“陳雲兄弟,你們以後還會回來嗎?”。山道旁拉著一個孩子的鐵柱問道。

“如果可以,一定還會回來!”

“孩子,無論你以後到了哪裡,一定要記得五軍村!即使本領再強,也不可欺負良善,因為你們倆,是我們五軍村的驕傲!”一個鬍子花白,滿面皺紋顫顫巍巍站立的老者這麼說道。

陳雲和陳凌,認出這人,是村中年齡最大的老根叔,兩人也默默向其點頭。

陳雲與陳凌等一行人,在幾乎整個五軍村村民的目送下,離開了五軍村,如果不是陳雲父親和其大伯等人的勸阻,村民可能會將他們送到山谷外。

在陳雲與父母叔伯等人,一路來到谷外的幾棵老槐樹下時。陳雲等人也默默的停下了腳步。

陳雲與陳凌,還有陳芷妤和墨刀滄朝前走了幾步。然後轉過身來,看著這身後的眾人。心情雖各有不同,可這份離別的情緒卻都有。

陳雲與陳凌自然不必說,陳芷妤這段時間在這五軍村中的生活,也感到道山村民風的真誠與淳樸,不可對陳雲父母,即使對陳蓉和月兒,也產生一份真摯的情義。

墨刀滄是豪爽的人,很小父母雙亡,幾乎一路打著架長大。也從來沒有經歷過這家的溫暖,所以在陳雲家雖然僅僅過了一個月,且還要融入那該死的角色中,可此刻墨刀滄,內心也有不小的觸動。昔我往矣,楊柳小環!

自古以來,離別之情,總是動人心魄,何況這次。很可能是生死之別。

兩邊的人,都沒有怎麼說話,可陳雲看著對面一丈外,幾乎已經淚眼婆娑的母親。幾近哽咽的面容,心中也似乎,有個大大的麵糰。在揉搓自己的心肺一般,真是難受。

此刻在陳雲四人對面站立的人有。陳雲父母,二狗趙量。陳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