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出八個章節,同時躍至半空。冰魔劍的劍光從他的面前橫掠而過,帶起一條極細的血線。狂風之中,他的黑髮飛舞,遮蓋了他的眼睛,他玄色鎧甲都被捲走了一部分,但出自他額間的那血線卻凝固於半空不散,並隨著他指尖的揮動呈現八卦之形,每個方位上都有一個複雜的魔字浮動,明滅。

那八卦之形初時只桌面大小,但很快虛化、變得巨大無比,向與東南黑洞相反的西北方飛速移動,就像定海神針似的,牢牢定在己方身後。登時,黑洞的強大吸力消失了。

與此同時,咚咚的幾聲特殊節奏的響聲之後,閻君再度出手,他的紅頂華蓋化為紅雲,在空中越升越高,反之把血牆越壓越低。

“爾敢!”滅世者氣得暴跳,四張面孔變幻得更快了,連成影像。

“哇,走馬燈!”白小七和炎惑貧嘴的傢伙幾乎同時叫道。

“你問本座拿什麼跟你鬥。”北冥淵的聲音卻響起,壓下一切嘈雜,語氣驕傲中帶著不屑,“本座今天就告訴你,本座從來不想跟你鬥。因為,本座要做的是:殺…掉…你。僅此而已。”說起,他把食指和中指放入口中,打了個響哨。

哨聲清亮,響徹戰場,令魔軍精神一振,連疲倦都似一掃而光。同時,這代表一道命令,聽令之人立即依令而行,各安方位。

黑白無常二話不說,分躍至閻君兩側,形成三角的位置。他們二人分控水火二氣,閻君卻獨掌金木土。他們默契配合,把五行巨龍的操控權從北冥淵手中接替過來,好讓他不用分心,放手與滅世者一搏。

同時,炎惑和玄流騰身而起,在空中現出原形:一匹極其神駿的雪白天馬和一隻烏沉沉、霸氣十足的神兵長槊。若在平時,北冥淵以魔字就能戰鬥,出冰魔劍都是極少情況。但這是滅世之戰,他的對手是滅世者,那就必須與炎惑、玄流三位一體,才能發揮出最強戰力!

戰馬嘶鳴,興奮的刨著蹄子。神兵嗡嗡作響,似乎就要脫手而出。北冥淵縱馬提槊,把戰意提升到最高。另一手,以冰魔劍為指,指向滅世者。

他不發一言,其意自明。

那畫面……若魔軍這方是一隻弓箭,他就像鋒銳的箭頭,縱馬直刺滅世者的心臟!他的身後,魔軍潮水似的奔湧過去。

嗷的一聲,滅世者大吼,方形的身體都彎折了,顯得極其用力。而它張大的口中,噴出很多細小的灰黃色飛蟲,雨點一般灑落過來。

於是兩軍,就這麼猛烈相撞!

“它可真夠噁心的,我密集恐懼症都犯了!”辛火火情不自禁的轉過頭,忍耐著渾身發麻的感覺,拉了血骨鳥一把,“我們也上吧。”

打到這個時候,若有新鮮血液注入,應該能起到最大作用了。

呱?現在?!

反而,血骨鳥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凡女,不是一直壓著它,不讓它上戰場嗎?它只當她是膽小如鼠,不過說得冠冕堂皇罷了。難不成,真敢?

“就現在。”辛火火給出確定的答案,“時機正好,凡人就是要攪局的。”

(抱歉,今天又挪到晚上更新了。不過明天恢復正常,還是上午十點。)

599 那根草

呱!得令!

血骨鳥開心得發抖,背上辛火火後,不管不顧的越過界碑,衝上了戰場。

“悶聲大發財,不要出聲,也不用顧忌我,免得分了你主上的心。”辛火火忍著要嘔吐的感覺吩咐道。

血骨鳥是當過她的坐騎的,還不止一次,但它太渴戰了,這一次飛得又快又急,角度還刁鑽,害得她有點暈“鳥”。因此,她說完這句也閉了嘴,連著唸了好幾遍清心咒,其他的就交由血骨鳥自由發揮了。

好在這付鳥鞍是閻君所贈,自有保護結界,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