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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明走到沉香面前，問：“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個單位的？”

“我叫沉香，是越劇團的演員。”沉香從周圍公安人員的神態看出來問話的人是他們的頭，她的雙手被兩個公安人員抓住，突出的胸脯急速地起伏著，喘著氣說：“我是和小姐妹們一起出來遊玩的，不是什麼毒販。”

“她不是毒販，放了她。販毒的、接應的都已經被抓住了。”柳子明對兩個公安人員說。

“柳局長，毒品是在她的車籃子中找到的，她會不會是……”兩個公安人員雖然放了手，還想說明。

“她車籃子中的毒品是接應的人發現情況有變，經過她腳踏車邊上，轉移贓物扔到她車籃子中的。”柳局長說。

沉香和其它公安人員都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謝謝柳局長。”沉香搓了搓被公安人員抓得發紅了的手腕，高興地說。

“對不起，讓你當了替罪羊了。”

“沒關係啦！”

柳子明就這樣看著沉香和姐妹們飄然而去。那時，沉香還是越劇團的普通演員。

十四、英雄難過美人關（二）

柳子明在閒暇之時經常會回憶起沉香的精緻面孔，他自己也感到奇怪，他並不是一個好色之徒，為什麼會對一個素昧平生的女孩子會那麼留戀。

一個偶爾的機會，他又邂逅了沉香。

一次，他到市區的一個派出所檢查工作，在所長室聽派出所長彙報工作，窗外飄過了一個他似曾相識的女孩子的身影，他回憶起這個人就是在他腦子裡揮之不去的沉香。作為一個局長，在聽下級彙報工作，不好意思走出去見一個女孩子，他的心裡面只有一份惆悵，派出所長在彙報什麼，一句也沒有聽進來。

稍息，派出所長辦公室的門響起了敲門的聲音，派出所長沒有理睬，只顧自己彙報。柳子明憑著自己的直覺，敲門的可能是沉香這個女孩子，他就說“請進”，眼睛一直注視著門口。進來的卻是派出所的內勤，是為領導送開水的，他失望地收回了視線。過了好長時間，他以為她已經走了，在門口又響起了敲門聲時，他只顧低頭在作記錄，再也沒有發出“請進”的聲音。這一次，派出所長開口說“請進”。

“柳局長，您也在這裡啊？”敲門的人推開門就和柳子明打招呼。

柳子明抬頭一看，眼睛都亮了起來，門口站著的就是自己剛才還在思念的女孩子沉香。他脫口說：

“是越劇團的沉香吧！”

“柳局長記憶真好，還記得我的名字。”沉香帶著一陣清香，扶著門框邁進了所長室。

“到派出所來有事嗎？”柳子明關心地問。

“我是來找轄區民警報案的，轄區民警出去了，只得來找所長，想不到打擾大局長了。”沉香道明瞭原委，禮貌地退回到門口，說：“你們在開會，我就不打擾了。”

柳子明站起來用手招了招，說：“沒有關係，進來進來。”

“沉經理，柳局長叫你進來，你就別不好意思了。”派出所長見局長那麼熱情，也只得停下了彙報。

“我還不知道沉香是越劇團的經理。”柳子明說。

“是副經理。”

“柳局長，你不喜歡看越劇，不知道越劇團的情況，沉經理是越劇團的後起之秀，是國家二級演員林文娟的嫡系傳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是龔市長欽點的經理。”派出所長介紹說。

“哦！這麼一說，我對沉經理是孤陋寡聞了。”

“柳局長，桂州是越劇之鄉，你是堂堂的桂州市公安局長，卻一點也不瞭解越劇，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啊？”沉香開玩笑地說。

“接受沉經理的批評，今後我一定多瞭解越劇，看看越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