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竟然不讓我進去,說沒有預約就不能進!真是笑話,我可是你爹!”

許錦逸淡淡瞥了他一眼,還沒來得及開口,楊雲天就滿臉訕笑地轉向了蔣元舟,勾著腰低著頭,“蔣總好。”

蔣元舟並未答話,牽著許錦逸的手腕和他並肩上了臺階。

“蔣總,蔣總!”蔣元舟看不起他也就罷了,人家可是“財神爺”。但楊允哲竟然也不理會自己,果然是個逆子!

楊雲天咬了咬牙,在兩人身後緊追不捨,“蔣總,這幾天楊家和肖家正在商議子龍和依依的婚事,蔣總可是依依的親哥哥,怎麼能缺席?我做主在御龍軒訂了一桌酒席,蔣總如果有空,屆時還請帶著允哲一起來。”

本以為這次又是徒勞一場,沒想到蔣元舟停下了步子,“嗯”了一聲。

楊雲天大喜,忙恭敬地雙手捧著請著名書法家謄寫的漂亮請柬迎了上去。

蔣元舟伸出兩指夾了過來,牽著許錦逸頭也不回地進了大門。

“你理他幹什麼?”

自從許錦逸搬進了這個樓,蔣元舟立刻設了一個總裁專用電梯,兩人上下電梯的時候從不用擔心在電梯裡會遇上別人。

蔣元舟摸摸許錦逸細細白白的脖頸,低下頭在他玉白通透的耳垂上舔了舔,“他說讓我帶著你一起去,這話深得我心。”

商人之間邀酒約球,通常會說:還請帶著令夫人一起來。

許錦逸自然想到了這個,笑著踢他一腳,“那一家子可是蹬鼻子上臉的貨色,到時候纏上來了你自己去解決。”

蔣元舟兩腿夾住他的腳,帶有薄繭的大掌順著許錦逸的衣襬摸進去,儘管已經摸過無數次,掌下微涼光滑好到極致的觸感還是讓他喟嘆一聲,“哪次不是我解決的?”

許錦逸“哼”了一聲,閉上眼享受大掌給他帶來的快感。

的確,自從半年前肖永年找來一次,楊雲天和肖璨幾人便知道了兩人的關係。奸商楊雲天哪能放過這個搭上蔣元舟的好機會,一天三次假託有事來找楊允哲,許錦逸實在不勝其煩,蔣元舟便接連給楊氏下了幾次絆子,楊雲天自顧不暇,這才終於收斂了一些。

經歷了這麼多世界,他只要動動嘴,甚至不要他動嘴,也不需他皺眉,只要他一個眼神,愛人便會將一切都安排妥當。

許錦逸細細深想,動容不已,抬起下巴在蔣元舟的嘴角啄了啄,換來愛人一個更加火熱激烈的綿長深吻。

“蔣總,快請上座!”蔣元舟牽著許錦逸進了包廂,楊雲天攜著肖璨立馬迎了上來,身後還跟著肖璨的兄長肖二和他的繼妻——蔣元舟的生母,紀琦。

細算之下,紀琦今年也差不多有六十歲了。想必她在肖家過的不錯,紀琦的身材稍微有些豐腴,面板緊緻,保養得如同一個四十多歲的貴夫人。

此時她美目含淚,凝視著蔣元舟脈脈不語,她旁邊的蔣依依倒是乖覺,湊上來甜甜的叫了聲“哥”。

蔣元舟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牽著許錦逸做到了主座。

他本性淡漠,對整天往他跟前湊的父親都談不上有多上心,更別說這個在父親破產後迅速離婚甚至捲走大半家產嫁給別人的母親了。

而且,這個母親再嫁後從未回來找過他,似乎是徹底忘了她還有個兒子。

現在倒是流淚了,以前幹什麼去了?蔣元舟餘光瞥了她一眼,頓時嗤笑一聲,捏捏手中的纖細手腕,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從小到大,他也從未期待過母愛,將近二十年沒見過面,如今這個肖太太在他眼裡只是個陌生人罷了。

寶兒才是他唯一深愛之人,他有身邊這一個寶貝就滿足了。

蔣元舟時刻散發著冷氣,楊雲天舔著臉搭了幾次話後得不到回應就訕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