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完全開啟,許錦逸不閉上眼就躲避不了,他也無心躲避,饒有興致地等待景耀批註。在景耀寫下第一個字時,他已經猜到了景耀大概要寫些什麼,果然,愛人還是這樣驚才絕豔,有經天緯地之才。

餘光瞥見小太監黑眸中的閃亮,景耀心情大好,幾行絕佳批示一蹴而就。

此次景耀用的是楷體,字跡少了狂放,但霸道卻絲毫未減,風骨十分鋒利。

許錦逸瞥了批著奏摺還在他身上捏來捏去的景耀一眼,恍然間覺得此地是他與賀朝風的家裡。

賀朝風也是如此黏人,晚上要批改從公司拿回家裡的檔案,又不想獨自在書房,便時常摟著他。也是這般坐姿,讓他坐在他的腿上,他拿著醫學典籍翻看,賀朝風便大咧咧的將公司機密大開在書桌上,時而拿著鋼筆在檔案上籤上龍飛鳳舞的大名,時而低頭將唇湊到他頸窩處輕輕一觸。

景耀批完一份奏摺,將其扔到一邊,拿起另一本奏摺翻開,卻不看它的內容,摟過小太監輕輕在他瓷白的脖頸處吻了吻,這才心滿意足,重新拿起硃筆。

和賀朝風的習慣一模一樣!

許錦逸緩緩展開笑顏,完全放鬆身體,倚到這人寬闊的胸膛上。

景耀第一次感覺到小太監的配合,激動地心花怒放,拋開硃筆兩手捧著小太監瓷白的臉蛋,對著那雙嫩嫩的唇就親了過去。

親完還不捨得放開,額頭貼著小太監的額頭,鼻尖兒貼著小太監的鼻尖,輕輕摩挲了足有半刻鐘,才在許錦逸的催促之下又重新拿起了御筆。

景耀批完了幾本奏摺,正拿著孤本讓許錦逸讀給他聽,小太監的嗓音十分清越,帶著少年人的三分稚氣,不急不緩,字正腔圓,直讓景耀聽得入了迷。

大總管猶豫許久方才站在門外通稟一聲,待裡面叫了進,才輕手輕腳地進了門。

和小太監相處的正值溫馨,被人打斷的景耀面色難免有些不虞,但大太監是伺候母后的老人,又事必躬親地伺候了自己二十多年,景耀也是極給他臉面的。“何事?”

大太監從進門起就低著頭,目光不敢多看,“皇上,浴湯準備好了。”

浴湯?原本有些陰沉的景耀此時雀躍不已,忙不迭地拉著小太監站起身,“走,陪朕去沐浴。”

急色的模樣一覽無遺。

許錦逸抿抿唇,順從地被他拉著。即使這人是個老色鬼,也是他的愛人,是陪伴他度過了幾百年的唯一伴侶。找不見愛人時心心念念,如今愛人就在眼前,他還矯情什麼?

“都下去!”帝王自然有貼身侍從,洗澡時更是有數人在旁伺候,景耀往日不覺什麼,今日有了小太監,哪還用得上其他人?

屋門被大太監很貼心地關的嚴嚴實實,景耀三下兩下脫掉身上的衣物,展臂跳進了浴池中。

許錦逸望著這個足有一個小型游泳池大小的浴池,嘴角莫名抽了抽。

他驚訝的並不是池子大小。皇宮中並無溫泉,這偌大的浴池中的浴湯全是宮人燒開的熱水調製的,燒這些水,光柴火就得費上多少?

怪不得劇情中說光曜帝驕奢淫逸、窮奢極欲。

“下來,陪朕沐浴!”景耀看著呆立在池邊滿臉驚歎的小太監,伸臂拽著他的腳腕一拉,許錦逸身體失衡,頓時落進了溫熱的浴池中,正好砸進景耀的懷裡。

景耀朗聲一笑,大掌一扯,許錦逸身上還算牢固的太監服發出“嗤啦”一聲,瞬間被撕裂成了碎片,景耀隨手將這身難看的太監服扔到岸上,小太監玉白的胸膛頓時裸露了出來。

似乎被熱氣燻得,玉白的肌膚上染了點兒緋色,柔和的光澤像極了景耀私庫裡的那根淡玫瑰白色的上好象牙。

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誘人!

景耀呆呆地看著小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