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大汗如此不走尋常路,竟趕著一群回來了?

野豬們還能聽人話不成?

“大汗。”格桑根繞著野豬們走了一圈,口中嘖嘖不停,“我們可眼饞‘第一勇士’好久了,但年年就是沒我們的份!什麼時候您才能讓我們一次啊?”

“今年的‘呼延第一勇士’可不是我!”呼延赫哈哈大笑,吩咐下人將其他幾隻野豬趕進籠子關押起來,最小的那隻處理後串到火上烤,這才牽著許錦逸到主座上坐下,“是錦逸,他不僅馴服了一頭烈馬,這個趕野豬的法子也是他想的。錦逸說,打怕了他們就聽話了。果然,這幾隻野豬聽話的很,讓往什麼方向走就往什麼方向走。”

“嗬!”格桑花端著酒碗和許錦逸重重一碰,“許兄弟,你這腦子怎麼長的?如果真能趕回來,咱們以後打獵也不用心疼拿不了東西了。”

這個馬背上的民族骨子裡對打獵有著一種天然的熱愛,因為部落裡男女俱都十分強壯,無論力氣還是箭術都極為優秀,出門打獵時很少落空,卻經常有打了東西卻無法全部拿回,只能在路上扔掉一些的經歷。

眼見大塊的肉拿不回來,自然有人心疼,此時知道獵物還能趕回來,頓時眼前一亮。如果打獵時跟著別人搭夥,三五個人包抄著一群獵物趕回來也並不是十分困難。

許錦逸朗聲一笑,和她碰碗後大口喝掉。

身處如此彪悍的種族之內,若是行為稍有扭捏便顯得矯情了。好在許錦逸十分享受這種暢快飲酒的豪邁感,再者事後也能用內力將烈酒從體內逼出來,倒並不算煩惱。

呼延赫並不阻止,看著他一口一口將烈酒喝完,等下一個人還想來敬,卻瞪著一雙虎目陰沉沉地望過去,直將那人瞪得抱著酒碗逃到一邊才滿意地收回目光。

又是一番載歌載舞,許錦逸並不參與,只坐在呼延赫一邊瞧著場中眾人的動作眯著眼笑。呼延部落的人十分豪放熱情,而且他們的花花心眼很少,開心就是開心,討厭就是討厭。與他們打交道,許錦逸活了幾百歲的心都單純了不少。

小河在月光之下閃耀著粼粼的波光,接著突然嘩啦一聲,一個玉白的人兒從水面躍出,那人兒上身全裸著,在月光下朦朦朧朧,卻依舊教人能看清他纖細的腰肢,光滑的脊背,與如嫩藕般的細長雙臂。

那人兒尺長的頭髮緊緊貼在後背之上,終於,在暗處偷窺的人看清了他的側臉,飽滿的額線,挺直的鼻樑,與完美的不可思議的下巴的弧度,還有幾絲溼發貼在他的耳邊……

正在偷窺中的呼延赫屏著呼吸,一步一步悄悄走進。

河水被熾熱的陽光曬了一天,此時仍然留有餘溫,因為狩獵而勞累過度的許錦逸自從陷進水裡的剎那,便沉迷進了這足以令人喟嘆的舒服暢快裡。

正好岸邊有塊面積不小的光滑石頭,一半藏於河水之下,一半伸於水面之上,許錦逸躺於其上,將大半身子陷進水裡,舒服地閉上了雙眼。

正在許錦逸極為放鬆時,突然一陣重物入水的聲音兀然而起,許錦逸立時起身,驚喝一聲,“誰?”

“我。”

等許錦逸分辨出這是呼延赫的聲音,魁梧的如同一頭棕熊的男人已經游到了他的身邊,眼光灼熱的盯著他露於水面的上半個身子,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霜白的月光照在微裸的小皇子身上,更顯他肌膚瓷白如玉,或明或暗的光影讓他俊秀的容貌美的如夢似幻,不似凡人,再往下瞧,欣長的脖頸,圓潤的肩頭,以及隨著水面浮動而時隱時現的兩點紅豆……

兩具身體下半身緊緊相貼,直到此時呼延赫才終於認識到這具身體究竟是怎樣的美好曼妙,這樣絕美的觸感,竟比從鸞鳳國搶來的最上等的貢品絲綢還要光滑細膩,還帶著微涼的溫度,正如一團溫香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