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兩人深情對視,兩對眸子中含著脈脈情意。

孫培柔看著那雙溫柔如水的眼睛,臉頰通紅,心臟狂跳,不知不覺間越湊越近,不知何時,纖纖素手已舉到鄭榮瀚臉側——

“孫姑娘!”

孫培柔還未回神,許錦逸已經到了兩人跟前。觀著兩人姿態,鄭榮瀚背手而立,孫培柔卻向前探著身子,雙手也快要貼上鄭榮瀚的臉頰。

孫培柔終於回神,察覺到許錦逸眼中毫不掩飾的責備,她稍稍羞愧,卻又略顯得意的看向鄭榮瀚,料想這個為自己傾心的王爺會給她出頭。

“天賜,孫姑娘妄圖勾引本王。”

羞澀的笑容僵在臉上,片刻之間孫培柔面色已是慘白如紙。“王爺?”

難道安王不是有心於她嗎?她雖愧對李大哥,卻清楚安王才是最佳的婚姻人選。但為何自李大哥一來,安王便沒了那副深情之態,更用“勾引”一詞來斥責她?

許錦逸面色極為難看,他懷疑地轉向孫培柔,只見她嘴唇囁喏,卻始終不發一言,許錦逸終於死心,拱手向鄭榮瀚施以大禮。“王爺,草民有個不情之請。”

“何事?”鄭榮瀚扶著小先生站直身體,那雙握著小先生的大掌卻遲遲不肯離去,“天賜直說便是,只要是天賜需要的,本王哪有不應?”

許錦逸咬了咬牙,也不知是憤恨握著自己的大掌還是憤恨給自己戴了綠帽的孫培柔,“如今草民欲與孫姑娘……解除婚約,可又不能枉顧亡母的命令,只好請王爺為草民做主。”

“李大哥!”孫培柔大驚出聲。安王那副鄙夷之態,明顯是厭她至極,若是李大哥再拋棄她,她往後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姻緣?

“甚好!”鄭榮瀚連忙答應,唯恐小先生改了主意,見小先生執意抽出雙手,他頗為不捨,卻只好鬆了力道,“本王立即為天賜做主,從今往後天賜便和這位孫家女毫無干係。”

“謝王爺!”

“天賜無須多禮。”鄭榮瀚這次不再去握許錦逸的雙手,轉而牽著他的手腕,“寧寧如今還未知事,天賜若是想娶續絃,也不該如此心急。若是後母對寧寧有了什麼歹毒心思,天賜恐怕要後悔莫及。”

說這話時,鄭榮瀚的視線有意無意打在孫培柔身上,那冰冷刺骨的目光令她肝膽欲裂,顫顫欲墜。

“是。”許錦逸輕輕轉動手臂,藉著巧勁兒從鄭榮瀚的鐵掌中抽出手腕,“草民唯有寧寧一女,自當萬事以寧寧為先,續絃一事,草民已無心思。”

鄭榮瀚終於露出一個笑來,彷彿大雪初霽,眉眼間俱是開懷,“如此甚好!”

大旱已過,百廢待興,待百姓各項事宜終於上了流程,皇帝親自下令,著安王鄭榮瀚速速回京述職。

這日晚,縣衙破天荒擺了一桌席面,為鄭榮瀚踐行。

“王爺,微臣敬您一杯,感謝您憂天下而憂,日日案牘勞形,廢寢忘食,為千萬百姓帶來生機!”知縣大人眼泛淚花,端著一杯酒恭敬地朝著坐在主位上的安王躬了一身。

若說許錦逸是小軍師,鄭榮瀚則是此次賑災救民中最威嚴的領導者,一切賑災行動都要在鄭榮瀚點頭後方可執行。

難得的是鄭榮瀚不僅時刻威嚴鎮定,給了千萬百姓度過災難的勇氣。他還日日跑在救災最前線,親自檢查救災力度,使貪官汙吏無從下手。他更日日節衣縮食,苦百姓之苦,用自己簡樸的生活穩定民心,將百姓們的勇氣和毅力凝聚成一根結實有力的繩索,使賑災節節順利。

知縣大人思及王爺的日常飲食,心中更是酸澀難言,不知不覺便熱淚滿襟。

“知縣大人為國為民,憂苦百姓,本王亦是十分欽佩!”鄭榮瀚站起身來,接過知縣大人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喝完這一杯,鄭榮瀚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