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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得水香浮動,本來靜氣打坐的通玉真人一下睜開眼來,她知道,每當這個時候,那就是他來了!
“師兄,你來了!”通玉真人帶著激動輕聲道,正好看到門外一個青衣道人閒庭信步一般走進來,不是那陳伯當又是誰。
“師妹!”陳伯當開口道。
“師兄,為何你總是這樣沉默寡言?難道阿玉真的不值你側目三分嗎?”通玉真人搖搖頭,雖然神態依舊安如靜臥之山,卻露出些許愁苦。
也不見陳伯當作甚動作,甚至連神色也依舊是那般淡淡的,卻是道:“師妹,以心養道,忘情成真,故而吾等黃庭門徒,當修真之道,修情之道,我悟了,你卻沒悟!”
“師兄,你真的悟了嗎?你真的放得下嗎?”通玉真人再也保持不了那份道意,徑直站起,隱帶怒意地說道:“當年之事,別人不知,阿玉卻是盡知因果。師兄,你真的不恨俞伯羊?”
“恨?什麼是恨?”陳伯當淡淡地道,通玉真人認真地看了半天,也沒從這位二師兄臉上看到任何表情,正如歲歲年年都在清源派表現出來的那般,不為物喜,不以己悲。通玉真人不知道,或許陳伯當也有真性情的時候,比如他那最上心的徒兒小七!
通玉真人搖搖頭,又問道:“那你可是愛你那大徒兒?當年那般因果,這些年你卻依舊多番維護,難道你依舊愛他嗎!”
“愛?什麼是愛?”陳伯當依舊反問道。
“二師兄,你……”通玉真人痛苦地坐到榻上,也許整個清源派,只有多年不見的師父和這位二師兄才會讓她有一種深深地無力感。
陳伯當向前隨意走了兩步,說道:“愛是道,恨是道。俞伯羊所作所為是道,我陳伯噹噹年之遭遇亦是道。不是師兄沒有悟透,而是師妹陷入其中。”
“師兄,你胡說,你,你該恨他的,你該恨他的。為什麼你不恨他,卻也不愛我,為什麼!為什麼該恨的人,你不恨;該愛的人,你卻不愛……”通玉真人似乎有些歇斯底里,雖然她知道每次自己和二師兄討論當年的問題,自己就會最後忍不住自己的情緒,但她實在無法理解,這幾十年來一直想不通。
陳伯當難得笑了笑,似乎絲毫不為通玉真人這種衝動和情緒化所動,只是道:“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者謂我何求……師妹,不得道終究是不得道。我懂,你不懂,永遠都不懂。我要的,不是你有的;我有的,不是你懂的!俞伯羊是俞伯羊,她是她,生是生,死是死。你不得道,俞伯羊同樣不得道……”
“道,道道……師兄,你一天到晚都是道,都是這些大道理!你便是說說,讓阿玉也知曉知曉,誰才懂道,誰才有道,什麼是道!”通玉真人作為一個在清源派眾星拱月一般的女人,卻常年忍受著陳伯當的這種漠視,而且總是那麼飄忽不定的藉口。
陳伯當說道:“道在人心,只是不懂!”
“師兄,你知道嗎?這些年來,阿玉總有一種錯覺。引雪她娘,許是白死了。”通玉真人說道。
“通玉,你何必苦苦糾纏此事……”陳伯當微微色變,卻是不願再說。
“師兄,你……”通玉真人見陳伯當果然受不住這個話題,也就不再說,卻是問道:“此次師兄可是為了江語晨而來?”
“這是水宗和無道宗的老規矩了。”陳伯當說道。
“這些年我水宗待她依舊,不曾違了半分規矩,更不曾有人欺負過她。師兄放心吧。”通玉真人說道。
陳伯當:“如此我便是放心了,只是兩宗祖訓,便是走過場也須得前來問誡一番!”
“好像時間也快到了吧?”通玉真人想到了那個徒兒,心裡不禁愁苦,或許她不算自己的徒兒,但自己對其他徒兒的疼愛都趕不上江語晨。
“不錯。”陳伯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