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馬戰朝達昆微笑一下。達昆也是微笑回禮,做手勢請馬戰進院子歇息。

馬戰搖頭,讓翻譯告訴達昆,他要等車手回來。

達昆又是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看達昆的笑似乎別有內容,馬戰隱隱有點兒不祥感覺。

馬戰在等白路回來,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沒等回白路,倒是等回剛才去出發點的手下。那人下車後快速跑到馬戰身邊小聲耳語一句,馬戰臉色登時就變了。問達昆:“沒有剎車?”

在翻譯說過這句話之後。達昆笑了下:“有問題?”

馬戰憤怒異常,他找白路開車是來救人,不是往裡搭人的。

達昆看他一眼,以一副全無所謂的神情問話:“賭一下場?”

“我贏一場。人呢?”馬戰問。

達昆笑笑。拍拍巴掌。五分鐘後,兩名武裝人員帶回一個青年。

這是戚正,馬戰不認識;劉志也沒見過;在場這麼些人。沒有一個認識這傢伙。

戚正二十四、五歲的年紀,狐疑看向門口所有人,猜測會發生什麼事。

達昆說:“這人是你的了。”他說完話,自然有人給戚正鬆綁,推到馬戰一方。

戚正就是再傻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狐疑打量馬戰,猶豫下問道:“我還有個同伴在他們手裡,能救回來麼?”

馬戰掃他一眼,沒說話,繼續等待白路回來。

現在的馬戰表情很冷,對他來說,武昌盛很重要,比白路要重要一些;可白路同樣重要,萬不能出事!

他不動,達昆就也不動,很有耐心的陪著一起等。

他們在耐心等待,被等的人卻是憤怒異常,邊開車邊罵。

在汽車開過莊園之後,白路鬆掉油門,讓汽車自己減速。可他身後還有個瘋子,那傢伙連踩油門,轟轟撞向白路汽車。

白路想拐彎甩掉後面汽車,可惜不能。所過之處,要麼是熱帶樹林,拐彎就是撞樹。要麼是不知道通向某處的岔路,萬一拐進市區方向怎麼辦?

在這種無奈下,只能鬱悶地享受碰碰車的危險。

儘管是郊區,可路上不只有他們兩輛汽車,沿途常有人或車路過,為避免傷及無辜,白大先生又得努力控制方向。

可以這麼說,自學會開車以來,今天是開得最憋屈的一次。白路把希望寄託在曾經見過的那條河上面,希望河流趕緊出現,到時候來個勇猛一躍,咱河裡見。

可哪條河到底在哪啊?

正憤懣著,道邊出現一個建築工地,一堆磚後面是個沙子堆,白路大喜,可惜剛要拐彎,藍車又撞過來。於是,可憐的白路與沙子堆擦肩而過。

這個王八蛋,白路邊罵人邊瞪大眼睛努力往前看,又過一會兒,終於看到希望。

就這麼會工夫,不知道開去哪裡,前方出現大片農田,尤其棒的是水田。

可憐的糧食,對不住了,白路一個轉向,汽車咣鐺咣鐺開進水田,滿打滿算也就跑出個六、七米,汽車停下,白路趕忙下車。

開藍車的泰國人明顯想弄死白路,朝白路猛撞過來。

這裡是水田,汽車發動不起來,白路輕輕閃避一下,等藍車陷進去之後,白路笑嘻嘻走過去,拽開車門,拽出車手,按在田裡一頓好揍。

揍上好一會兒,猶覺不過癮,扯著腿拖到路上,重新再揍一遍。這一遍打過,泰國車手基本不能動了。

白路還沒過癮,連踢幾腳,大罵王八蛋,然後翻出手機打給馬戰:“來接我,沿著路直開,有片農田。”

接到白路的電話,馬戰十分開心,笑著跟達昆說:“請派輛車。”

達昆有點驚訝,隨即點頭道:“你的車手不錯。”讓人開過一輛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