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找地方睡,只要不打架就成。”又讓別人過去接菜。

還有這樣的組長?老犯一時沒反應過來,跟著往裡走,邊走邊用兇狠目光盯著別人。

這傢伙是其它監舍的組長,喜好打架和欺負人,太能惹事,已經換過四個監舍。每換一處都是打架不斷。因為鬧的太狠,被管教擼下來,調到別的監舍重新混過。正好白路也喜歡打架欺負人,就把他送來八號監舍體驗新生活。

看守所和監獄不同,每個人進來以後,正常情況下只有兩個地方可以去,一個是監舍,一個是放風場。放風場很小,放風時候也是一個監舍一個監舍輪著來,很難認識到其他監舍的人。

不過在這等地方,只要你夠兇,名號總會傳出去。比如說某某監舍的組長是個混蛋、特別殘暴什麼的。

剛來到八號監舍這傢伙基本上就算是威名遠揚。

不過再威名遠揚也不可能一個打幾十個,所以這傢伙每次換監舍,開始時候總表現的很聽話。當然,這個聽話只是表面的,你不動我沒事,你只要敢找我麻煩,我絕對不會忍你。

等混過一段時間,對監舍情況有所瞭解之後,這傢伙就開始鬧,找這個麻煩找那個麻煩,甚至找組長麻煩,反正是個很難纏的傢伙。

此時他往裡走,越往裡走,睡的位置就越靠後,代表你在監舍的位置就越低。這傢伙走到鋪板中部停下,瞪著帶腳鐐那傢伙看。

監舍裡,能帶腳鐐的都是比較能惹事的,這傢伙想先搞定能惹事的,再慢慢折騰組長。

可惜他來錯了地方,這監舍有個人叫白路。

他瞪著帶腳鐐那傢伙,帶腳鐐那傢伙笑著瞪回去。老子現在是不能打,可你敢在我這個時候打我麼?在某些時候,強行管制也是一種保護方式。

新來那傢伙看上一會兒,發覺對面人不害怕自己,冷笑一聲說道:“我是虎王。”

帶腳鐐那傢伙沒接話,笑了下轉頭看向門口小窗的犯人打飯。

虎王覺得被羞辱了,跳上床板說道:“這個位置是我的,你往後讓。”

帶腳鐐那傢伙沒說話,輕嘆口氣,低頭看腳鐐。

吃飯時候,首要任務是吃飯,你瞎折騰個屁?白路不高興了,衝虎王說:“你叫什麼玩意?虎王?自己起的名字?趕緊滾後面趴著,廁所你的了。”

廁所你的了,意思是去刷廁所。

虎王面色一冷,在床鋪上走向白路:“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誰?”

白路吧唧下嘴巴:“一會兒,你把床鋪擦一擦。”說完這句話,他坐著的身體猛然發動,好象平著一樣撞向虎王,然後虎王就倒了,轟的發出聲巨響,然後是拳拳入肉的聲音,沒多久,虎王滿臉是血,老實躺著,再沒有力氣活動。

白路甩甩拳頭,衝老維說:“他的飯歸你了。”

可老維剛折騰完一天,正在睡大覺,那是啥反應都沒,完全不回話。白路只好改問別人:“想吃飯的自己去拿,這傢伙餓著。”

監舍裡,對於某些犯人來說,永遠吃不飽。聽組長說讓出一份飯,好幾個傢伙就想去搶。

白路也不說話,用眼神略掃一眼,正對面搶飯那傢伙馬上不說話了,老實退出。

另幾個人覺得好奇,回頭看白路,才發現其中蹊蹺,一個個互相看看,有人提議均分,於是就分吧。

解決好分贓問題,大家開吃,白路依舊是享受豪華套餐。

白路沒有胃口,在這樣地方,再好吃的東西也吃不出味道。隨便應付幾口,跳下地溜達,走到床尾,看見老病號在吃著可憐的水煮白菜,回去把自己的菜拿過來:“吃。”

老病號說謝謝,抓過個雞腿就啃。

白路看看他,又看看昏睡中的老維,心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