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枕在他的胸前,聽著他的心跳,不明白他怎麼這麼沒安全感?他是位高權重的君王啊……

他們兩人是相愛的,愛得極深,她也承認這一點,但她可完全付出,她也可以只擁有他切割了好多份的愛,但……一旦他臨幸別的妃子,她可否承受?

老天,她在想什麼?她怎麼變得這麼哀怨多愁?

她該做的是趕快讓自己從這份莫可奈何的情愛中解脫才是……

這一晚,她一夜未眠,思索如何跳脫目前的困境,而相反的,朱元駿則因為能夠重新擁抱她,才有了多日來的惟一一次好眠。

只是一早醒來,看到她眉宇間有著不同以往的淡淡愁雲,莫名的,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閃過腦海。

“皇上。”

“嗯?”

“我可不可以跟你要求個公平?”

“什麼公平?”

“只要你開個金口,任何女子都可以是你的妃,但後宮佳麗三千,有多少妃子是你不曾臨幸而默默的任由年華老去的?”

他抿緊了唇,似乎明白她想說什麼了。

“我可以退一步,但請你也答應我的請求,若你不想被我列入那昏庸愚昧的君主之列,我答應你再留在這兒三個月,但三個月後,請你還我自由。”

“不可能!”他臉色一沉。

“可——”

“這事沒得商量。”他毫不考慮就將她的請求駁回。

早猜到他會這麼說的,她突地從他的懷中鑽出來,將衣服一件件穿上。

“你幹什麼?”

她挑眉看他,“皇上不答應,我也沒轍,但日後,我就與其她妃子一樣,皇上臨幸時,我就來,沒事時,我就待在御月齋,其它的什麼也不談、什麼也不說。”

在穿戴好裙裝後,她俏生生一笑,轉身離開。

接下來的日子,朱元駿很快就發現她不是說著玩的,她學習其它嬪妃們天天盛妝麗服,沒事就串門子聊天,努力的將自己變得跟其它妃子一個樣,讓自己不再與眾不同。

若他問她愛不愛他?她還會回了句,“當然愛啊,誰不愛皇上。”

他知道她在撐,等著他對她失去興趣,但他會讓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煩!侯念媞瞪著池塘裡的水,真不知道朱元駿哪來那麼多耐心?

瞧瞧倒映在水中的影像,她跟哪個妃子不像?頭上插了些珠花,身上穿著雲裳華服,雖然國色天香,但還不就是個女人,然而他每天忙完了,晚上仍一定找她服侍,眾嬪妃們嘴巴雖說不介意,但那是口是心非。

“你、你是誰?”

小魚的驚呼聲突起,她這才發現一個穿著奇裝異服的男人就站在曲橋對面,一臉驚豔的看著她。

“對不起,在下是吐番國王子,此次是為了進貢而來,但一時迷了路,要前往翊心殿卻誤闖進來,真抱歉。”他拱手道歉。

“迷路?那很正常。”侯念媞露齒一笑,看著已經將這兒摸熟的小魚,“小魚,你帶這位王子去吧。”

“是,小姐。”

小魚忙將這名看小姐看得掉了三分魂魄的王子,帶到翊心殿外就走了。

而吐番國的兩名同行使節一看到他,全鬆了口氣。

“王子,你總算到了,我們剛剛已被宣進去晉見皇上,還將這次進貢的事也說了。”

“很好。”

夏魯王子隨後也在太監的宣召下進殿,一見到坐在金鑾殿上的皇上,一驚,沒想到皇上竟是如此年輕俊逸。

“夏魯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夏魯王子,就你此次進貢前來,你父皇希望由朕作主,迎娶一名中原女子為妻,同回吐蕃好發揚中原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