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父親這一次有話想對我說。

父親將爺爺臨終前的故事講給了我聽。

爺爺是八年前去世的,他臨終前將一對綠蟾蜍交到了父親的手中,除了說的那句“若轉命,拔根起,續命人,打更中”之外,還說了一句“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之後便撒手人寰了。

我一聽心想,這前面還可以理解,這後面一句,完全就是一句詩啊。但轉念一想,立馬覺得不對,爺爺是舊時代的人,家窮,從來沒有讀過書,連籮筐大的字都不認識幾個,更不要說什麼吟詩作對了。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特地將這句話告訴我爺爺的。但這人到底會是誰呢?

我腦海之中的答案就只有一個人,那便是張大爺!在我童年的記憶中,爺爺不善於言談,唯一的朋友就是張大爺了。但張大爺為什麼會告訴爺爺這樣一句話,爺爺臨終前又告訴了我父親,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我心中不停的捉摸著就這句話,這明明是一句離別詩,難道這裡面還藏著什麼暗語不成。

父親說這對綠蟾蜍也是爺爺留給他的,這個綠蟾蜍也是張大爺送給我爺爺的。在爺爺去世之前,一直由爺爺保管,後來就被父親供奉在我家的神龕之上。我所不知道的是這綠蟾蜍竟然有一對。

“老爸,爺爺到底跟那張全德打了一個什麼樣的賭竟還要跟後人賭下去?”我疑惑的問道。

父親點上一袋煙,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我能肯定張全德所說的東西一定指的就是這對綠蟾蜍,你還記得那張家媳婦兒所說的話嗎?”

對啊!我突然想起了張家媳婦兒所說的話,她說張雄斌在張家不斷的翻找著什麼東西,但最後恰好碰到我和父親闖了進來,張雄斌才胡亂的找了一個藉口離開了。

經過我和父親一番揣摩和推斷,基本上可以斷定,張雄斌要找的就是這對綠蟾蜍!

“老爸,你知道張家兄弟三十年前那次外出到底去了哪裡嗎?如果搞不清楚的話,單憑爺爺留下的這句話,我們根本無從下手,更不要談及什麼賭約了。”雖然張全德說的是三個月以後,但是不弄清情況,這和一天的時間沒有什麼區別。

父親依然還是搖了搖頭,愁眉深鎖,來回端詳著手中的綠蟾蜍,希望能看出什麼端倪來,但依然沒有絲毫的頭緒。

時間又過了三天,一個郵遞員的出現讓事情開始有了頭緒。

☆、第七章 茶馬古道

三天後,我和父親同時在店中守店,一個身穿油綠衣服的男子闖進了店中。

“請問誰是葉建國,這裡有一個信件需要簽收。”

父親愣了愣,見地址和姓名都沒有錯,便籤收了下來。不過我們都很疑惑,現在這個年代了誰還會老土到用信件的形式來傳訊息,直接用手機不就完了嗎。當我看到寄信人的姓名和地址的時候,所有的疑慮都打消了。落款人是張全德,地址竟是雲南香格里拉。

這封信竟然是張全德從雲南寄過來的!但我稍微算了一下時間,立馬覺得不對,張全德回去也不過才八天而已,這信竟然這麼快就寄到了。中國郵局蝸牛式的遞信速度不可能有如此快的效率。唯一解釋得通的說法便是:這封信在張全德離開之前就寄了出去。

但其中也有一點說不通的地方,聽張雄斌的口音很快,明顯是東南沿海地方的人,張全德怎麼會出現在香格里拉?難道他在之前已經去過香格里拉?並且還在那裡寄過一封信給父親?

父親撕開信封,是一張牛皮拓紙和一張某地的區域性地圖。我拿過那張牛皮紙,上面拓著一棵漆黑的大樹,下方也拓著一個蟾蜍,我一看那便認出這是從那對綠蟾蜍拓上去的,不過從痕跡來看,差不多有二三十年了,應該不是張全德才拓上去的,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