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緩緩地停靠在了一旁,呂強面無表情地說道,“徐偉,你他媽是不是瘋了!”

“我們只是去吃個飯,你竟然拿一把破刀嚇唬我,你真當我是嚇大的嗎?”

他的話剛一出口,徐偉終於怒了。

老子手裡的刀,不是玩具!

這個時候,他竟然還如此輕視自己,若不給他點厲害看看,只怕這個混蛋,不知道馬圈村支書的厲害!

猛地調轉刀尖,直接紮在了呂強的大腿上。

“嗷!”呂強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他掄起拳頭,本來想打徐偉面門的,卻不料,徐偉猛地拔出刀子,再次對準了他的心窩。

瞬間,呂強傻了眼,他萬萬沒有想到,徐偉這傢伙,居然真的敢扎人!

這一刻,他都忘記呼吸,忘記腿上傷口的疼痛了。

他只是感到,徐偉那假如餓狼一般的眼神,所散發出來的威懾力,讓他不寒而慄。

“我再問你一遍,我的女人,是不是在吳海建的手上!”徐偉冷冷地問道。

呂強徹底怕了,他輕輕點了一下頭,“是。”

“在哪?”徐偉冷冷地問道。

此時的呂強,豆大般的汗珠,已經從額頭上滾落下來,他抹了一把汗水,“西郊,鬼樓。”

“開車,帶我去找他。”徐偉冷冷地說道。

重新啟動了汽車,呂強開得很慢,因為那隻受傷的腿,需要踩油門。

也正是因為,他格外的痛苦,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駕駛和油門上,使得徐偉有了給黃忠發簡訊的機會。

汽車開到了西郊,徐偉跟呂強一起下了車。

這是一片主體已經建好了,但是沒有裝修完成的小區。

小區都是那種,五加一的戶型,並不很高,但是很荒涼,遠遠近近目及之處,除了樓房之外,就是青草。

此時天色已晚,半輪殘月掛在空中,空曠之地冷風習習,確實有些陰森恐怖。

呂強走的很慢,一瘸一拐地往前挪動著。

和徐偉認識這麼久,他第一次感到他的可怕。

為了緩和心底裡的恐懼,他沒話找話地問了一句,“徐偉,你是怎麼知道,我和吳海建是一夥兒的?”

我靠!

虧他還讀過大學,這麼明顯的破綻,竟然還讓自己回答。

“如果不是他告訴的你,你又怎麼會知道,我住在大學的附近?”徐偉冷哼一聲,“另外,你來的太快了。”

“我僅僅是去商店裡,買了把刀的時間,你就到了大學門口,如果不是早就在大學門口等著我呢,怎麼可能這麼快趕到?”

呂強哼笑了兩聲,“確實,是我疏忽了。”

他的分析沒錯,現在這個時間點,正是下班晚高峰,主要路段堵車十分厲害。

怎麼可能幾分鐘就趕到?

“徐偉,大家都是朋友,沒有必要撕破臉皮,你跟海建好好談談。”呂強說道,“他也不想傷害你的女朋友……。”

“可是,朋友就是拿來欺騙的嗎?”徐偉立刻反問了一句。

呂強蒙了,搞不懂徐偉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艱難地往前挪動了幾步,他才問道,“他欺騙你什麼了?”

“不說那個混蛋,我說的是你。”徐偉冷冷地說道。

呂強還想問,但是徐偉並不想說了。

那一夜,兩個人在人民廣場上,徐偉問他,最近過的怎麼樣。

呂強說,銷售不好乾,日子不好混。

可是,兩個人揮手再見的時候,徐偉分明看到了他手腕上的那塊勞力士。

十幾萬的手錶,戴在手腕上,他竟然說自己過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