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靜粗略估算了一下,父親給自己打了,大概十幾個電話,而剩下的全都是母親打過來的。

這麼多的電話,家裡一定出事兒了。

她心情緊張地,撥通了母親的電話,“媽,您有事兒嗎?”

“小靜,你昨晚上幹什麼去了。”母親說完這句話,便嗚嗚地痛哭起來,“你爸昨晚上心臟病犯了,差一點沒了。”

聽了這話,姚靜一下從床上跳了下去,“我現在就回去。”

掛了電話,她手忙腳亂地穿好了衣服,徐偉見狀,也跟著穿起了衣服,“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爸住院了。”姚靜帶著一抹哭腔說道。

聽了她的話,徐偉暗叫不好。

像姚振生這種身居高位的人,身體情況那是相當重要的,萬一有個好歹,政治生命可能就此終結了。

兩個人顧不得吃飯,下了樓之後,跳上了汽車,匆匆忙忙地趕回漢江省。

汽車到了醫院的門口,姚靜對徐偉說道,“你先回去吧,我回頭再給你打電話。”

說完,她拎起自己的包,便衝進了住院部。

徐偉看著她那匆忙的身影,嘆了口氣,轉身打了一輛車,直奔自己停車的那家酒店。

坐在自己的車上,徐偉考慮著,要不要給水露打個電話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來,趙二川這個傢伙,好像昨晚上給自己打了電話,說他來了省城。

電話撥給趙二川,徐偉不悅地問道,“趙老二,你來省城了?”

“對。”趙老二帶著哭腔說道,“小徐書記,您再不來,我就要餓死了。”

徐偉問他要了地址,便開車而去。

汽車轉了幾個彎,終於停在了一個公園的門前,他跳下了車,在公園裡轉悠了大半圈,也沒有見到趙二川的人影。

正納悶,這貨究竟在什麼地方的時候,忽然看到不遠處,好多人圍攏在一起。

以他對趙二川的瞭解,這貨,一定在這裡看熱鬧呢。

徐偉走了過去,果然看到了趙二川。

只見這貨,正跪在地上,前面有用粉筆寫的,好多密密麻麻的字。

徐偉定睛一看,上面寫的是,我叫魏淑芬,在省城讀大學,父母去年雙亡,因交不起學費,求求各位叔叔阿姨,大爺大媽,伸出援助之手,可憐可憐我,這是我的學生證……。

然而,擺放學生證的地方,竟然擺放著一張餅。

這貨把別人當成了傻子吧!

哪有用餅當學生證的,再說了,他長得跟頭牛一般,無論從年齡、體型、氣質等等各方面來看,都不像是學生嘛。

公園裡的大爺大媽們對趙二川,指指點點頗多微詞,其中一個大爺說道,“小夥子,乾點什麼不好,為什麼乞討呀。”

聽有人跟他搭茬,趙二川立刻哭了起來,他聲若炸雷一般,“大爺,可憐可憐我吧,我已經吃不起飯了。”

“吃不起飯,也不能當騙子吧。”一個大媽不屑地說道。

“我怎麼會是騙子!”趙二川猛地站起身來,“我真吃不上飯了!”

“你是大學生?”大媽歪著頭,乜著眼,語氣不屑地問道。

趙二川眨巴了幾下眼睛,心中暗忖,在省城討飯,要求都這麼高嗎,怎麼還有學歷要求?

自己究竟說是,還是不是呢?

媽的,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幹了!

“我,當然是!”趙二川胸脯一挺。

大媽推了推鼻樑骨上的眼鏡兒,一本正經地問道,“那我問問你,斜率公式是什麼?”

“什麼?”徐偉沒懂。

“數學當中的斜率公式!”大媽又說道。

邪驢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