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

看著暗下去的手機螢幕,徐偉蒙圈了。

雖然跟光頭只見過一面,但是他給徐偉的印象,看起來還是非常和善的。

怎麼會這麼不講理呢!

嘆了口氣,徐偉來到了倔驢的面前。

此時的倔驢,腿上的疼痛已經漸漸好轉,那張皺皺巴巴的臉,也宛如團起來的紙,慢慢地伸展了開來。

“倔驢,沈英說了,要錢不要人。”把他的手機,丟在倔驢的面前。

倔驢皺著眉頭問道,“什麼意思?”

“我問他,是想要錢,還是想要兄弟,畢竟你在我的手上嘛。”徐偉嘬了一口菸屁股,然後摁在地上掐滅,又吐了一口口水,“沈英說了,人家要錢不要兄弟。”

輕輕拍了拍倔驢的臉,徐偉苦笑一聲,“你是怎麼混的呀。”

倔驢的眼珠晃了晃,滿臉驚恐地問道,“你想怎麼樣?”

“你也是替人辦事兒,我能把你怎麼樣?”徐偉眉頭緊蹙,“算了,以後好好做人,別幾把瞎混了,混社會的有幾個好人?”

聞聽此言,倔驢低下了頭。

徐偉見狀,隨後又問道,“兄弟,你告訴我,沈英求白曉峰辦什麼事兒呀?”

“大哥,這個我真不知道。”倔驢無奈地笑了笑,“我就是個小混混,涉及到公司機密的事兒,沈英不可能讓我知道。”

公司?

徐偉瞳孔一縮,眼珠轉了轉,“沈英開的,是什麼公司呀?”

“運輸公司。”倔驢說道。

瞬間,徐偉明白了。

姚靜說過,白曉峰的海峰集團,主要的業務內容是往全省的火電廠送煤。

而沈英的公司主要負責運輸,如此說來,兩個人應該是合作的關係才對。

既然是合作的關係,那為什麼會突然反目呢?

恐怕這件事兒,只有親自見了沈英之後,才能問個明白。

“沈英住在哪裡。”徐偉低聲問道。

倔驢將目光看向別處,沒有回答。

看得出,他還是有些顧慮的。

“放心,我絕對不會出賣你的。”徐偉平靜地說道,“另外我跟沈英之間,是有誤會的。”

倔驢眨巴了幾下眼睛,“沈家莊別墅區,十三排第一戶,不過,通常他白天不在家的。”

他拍了拍倔驢的肩膀,“謝謝了兄弟,良禽擇木而棲,好好保重吧。”

說完,他轉身向自己的汽車走去,邊走邊招呼留下熊三的那兩個小弟,“你們把他倆身上的繩子解開,咱們撤了。”

倔驢看著徐偉的背影,心中暗忖,什麼琴什麼木而西,那話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