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我回來了。”趙二川推門下車,帶著滿身的酒氣,來到張荷花的面前。

而張荷花此時的心裡,只想著對徐偉邀功買好呢,所以壓根就沒有理會趙二川,她笑呵呵地說道,“您是不知道,水廠那邊的生產情況,我得管吧,辦公樓那邊的建設情況,我得盯著吧,誰家有個大事小情,我怎麼能不處理呀,這一天天把我累得……。”

她的話還沒說完,趙二川忽然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嗷”地一下嘔吐了起來。

徐偉連忙向後退了幾步,捂著鼻子說道,“趙老二,你搞什麼鬼。”

“我已經忍了一路,嗷。”趙二川直接將自己胃裡的東西,吐了張荷花一鞋子。

那股子難聞的臭味兒,令人作嘔。

張荷花厭惡地說道,“你真噁心人,趕緊跟我回家。”

看著兩個人的遠去的背影,徐偉心中湧起太多的疑問。

她整天忙的不可開交,好像是村子裡的主要管理者一樣,那麼馬金剛乾嘛去了?

想到這裡,徐偉徑直去了馬金剛的家。

推開門之後,馬金剛的老婆正拎著一隻桶,準備去餵豬。

見到徐偉,她臉上樂開了花,“小徐書記,您總算來了。”

“嫂子,老馬呢?”徐偉問道。

“剛剛睡醒,正吃飯呢。”老馬老婆說著,把手裡的桶放在一旁,“您還沒吃飯吧,我去買點菜。”

徐偉張了張嘴,剛想說不用了,可是她已經急匆匆地離開了。

來到堂屋裡,此時的馬金剛,正趴在桌子上,背對著門口,唏裡呼嚕地吃著一大盆面,聽到有人進門,他頭也不回地說道,“給我弄兩頭蒜來吃。”

“你家的蒜放哪了?”徐偉問道。

馬金剛扭過頭,見是徐偉,立刻站起身來,“小徐書記,您回來了。”

“剛到。”徐偉坐在了他的對面,情不自禁地摸出一支菸來,給自己點上,“村子裡沒事兒吧?”

“沒啥大事兒。”馬金剛把沒有吃完的面,推到一旁,抹了抹嘴巴,“幸虧有張荷花,如果不是她的話,村子裡的事兒,我還真忙不過來呢。”

徐偉笑著問道,“你都安排她做什麼工作呀?”

“我安排她,白天盯著工地呀。”馬金剛苦笑著說道,“沒有辦法,晚上總得有人值夜,她一個女人,我哪能讓她值夜?”

徐偉點了點頭,心中暗忖,如果張荷花確實有管理能力,倒也不是不能用。

掏出電話,給陳友仁撥了過去,告訴他自己在老馬家,過來喝酒。

很快,老馬老婆和陳友仁兩個,前後腳進了門。

進門之後,陳友仁就開始吐槽,“老馬,你給了張荷花那麼大的權利,是不是她給了你什麼好處呀?”

此言一出,正在案板上切菜的老馬老婆,手裡的菜刀噹啷一下掉在了地上。

“別胡說!”馬金剛立刻板著臉說道,“村子裡沒有可用的人了,你也不是不知道,讓張荷花參與管理,那是小徐書記的意思。”

“究竟怎麼了?”徐偉問道。

陳友仁嘆了口氣,“您不在的這段時間,張荷花經常跑到水廠指手畫腳,好傢伙,好像她才是馬圈村的村支書一樣。”

“不光對水廠指手畫腳。”老馬老婆拎著菜刀進門,“我聽我兒子說,她還指揮工地的工人幹活,並且還下定指標,說要在一個月之內,把整個樓全都蓋好,跟地主老財一般。”

“我聽說,村子裡丟了很多的建築材料?”徐偉問道。

啪。

馬金剛一拍大腿,“如果不是因為這事兒,我怎麼能讓張荷花監工呢。”

“丟了多少?”徐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