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我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陳友仁催促道,“趕緊往我的身上潑水。”

陳友仁的老婆,滿臉無奈地,又跑到水缸前,舀了一盆水,匆匆來到他的面前,剛要往他身上潑。

然而,腳下一滑。

譁。

一盆水潑在了自己的身上。

陳友仁皺著眉頭罵道,“你瞅瞅你那個蠢豬樣子,連這點小事兒都做不了。”

咣噹!

老婆把手裡的搪瓷盆子,丟在了一旁,怒聲罵道,“你自己犯神經也就算了,竟然還罵我,我不幹了!”

說著,她從地上爬起來,怒匆匆地回了房間去換衣服。

看著老婆遠去的背影,陳友仁嘟囔了一句,“奶奶個熊,想生個病怎麼這麼難!”

猶豫了一下,他光著腚滿院子跑了起來。

陳友仁的老婆,剛剛穿上衣服,便看到男人滿院子亂竄,驚訝地無以復加。

老頭子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回來之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難道是工作壓力太大,精神崩潰了?

她從口袋裡,摸出手機來,給自己的大女兒撥了過去,告訴閨女,說你爸瘋了。

電話那頭的大女兒聽了這話,心中震驚無比,連忙給自己的妹妹打了個電話,姐妹兩個又喊了各自的老公,一起風風火火地、趕回了馬圈村。

再說徐偉和馬金剛,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來到陳友仁家的門口。

徐偉低聲說道,“這一次去藍城,你也跟著我去吧。”

“家裡這麼多事兒,我如果走的話,萬一出亂子咋整?”馬金剛說道。

聞聽此言,徐偉眉頭緊鎖。

他說的不錯,丁長河一直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恨不得找個機會,把自己一棒子打死呢。

而村委會的這幾個人,也只有馬金剛能鎮得住場子。

可是,如果他不跟著去藍城,又擔心馬金明的父母,會搞出什麼亂子來。

“這件事兒,回頭咱們再商議。”馬金剛說著,推了一下門,竟然沒有推開。

咦,這是咋回事兒?

在農村,莫說大白天插著門,即便是關門的都很少。

一般都是大門洞開,表示家裡有人的。

馬金剛剛要喊,忽然從門縫裡看到令人驚訝的一幕,只見陳友仁這傢伙,毫無廉恥地光著屁股,在院子裡吊兒郎當地亂跑。

我靠!

這老傢伙什麼情況?

他情不自禁地張大了嘴巴。

徐偉見他表情有些奇怪,低聲問道,“你看啥呢?”

馬金剛咕咚嚥了一口口水,表情有些興奮地說道,“小徐書記,老陳這傢伙的愛好,還真不一般呢,您瞅瞅。”

說著,他向旁邊移動了半步。

徐偉湊到了門縫,往裡面看了一眼,而這個時候,陳友仁已經跑到了別的地方,壓根就看不到老陳的身影。

正當他疑惑不解的時候,忽然看到陳友仁的老婆,手裡拎著一條十分寬鬆的褲衩子過來,她壓低了聲音說道,“老陳,你別亂跑,來嘛,快來我這裡。”

我尼瑪!

徐偉震驚地瞪大了眼睛,老陳媳婦這是什麼情況?

怎麼跟電視裡,古代青樓門口,拎著手絹招呼客人的姑娘一樣?

可是,人家姑娘一般都是拎著手絹,她怎麼拎著褲衩子呀?

看電視看魔怔了?

正在這個時候,陳友仁光著屁股,來到了老婆的面前,徐偉頓時瞳孔一縮。

我靠!

這老兩口子,也太他媽會玩了吧!

沒有想到,他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