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川眨巴了幾下眼睛,求助的目光看向馬金剛。

看了看牆上的時間,馬金剛樂呵呵地說道,“馬上中午了,荷花,你去做點飯吧,大家邊吃邊聊,以後相處的時間多著呢,先彼此熟悉熟悉嘛。”

張荷花聽了這話,以為是馬金剛給自己臺階下呢,於是轉身去了廚房。

“丁老闆,有好處可不能你一個人佔呀。”馬金剛眼睛裡閃過一抹狡黠來。

一句話,立刻讓丁勇回過味兒來。

這老傢伙,看來也想分一杯羹呢。

“這個好說。”丁勇哈哈大笑起來,“你們三家,分掉另外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怎麼樣?”

“不怎麼樣!”趙二川立刻說道,“人家小徐書記也投了不少資呢,他的那一份怎麼算?”

“我告訴你們,不把他的算進去。”

他把自己的鞋子一脫,重重地摔在茶几上,瞪大了牛眼吼叫道,“老子就不幹!”

這一番話,讓所有人全都陷入了沉默。

陳友仁心中暗想,這趙老二可以呀,此時此刻,沒人教他,還惦記著小徐書記,沒辜負了小徐書記對他的一片真心!

丁勇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他心中暗罵陸霞這個表妹,來的時候,她可是向自己保證過,村委會里至少有兩個人,會支援自己的。

以目前的形勢來看,似乎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

他呵呵一笑,“雖然徐偉並沒有立刻被警察機關抓起來,但是這一關,是怎麼也逃不過去的。”

“他人都要被抓了,那馬圈村裡的一切,跟他還有個毛線的關係?”

啪。

趙二川抓起自己的臭鞋子,狠狠地拍了一下茶几,剛要再次發飆,然而馬金剛卻沉聲說道,“丁老闆說的有道理,不過,這事兒咱們得在酒桌上慢慢合計。”

說著,他朝著丁勇眨巴了幾下眼睛。

瞬間,丁勇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暗忖,馬圈村終究還是有明白事理的人。

以自己父親的身份地位,想要提拔一個村幹部,不過是易如反掌罷了。

看來這老頭,是有野心的呢。

“老馬,你個癟犢子,究竟是什麼意思。”趙二川冷冷地問道。

一旁的陳友仁見狀,立刻說道,“趙老二,你把嘴巴閉上!”

他們三個人的關係,歷來有些微妙,馬金剛把陳友仁拿捏的死死的,陳友仁則能壓得住趙二川。

而趙二川這個混不吝,偏偏一力降十會,把馬金剛手拿把掐,整的明明白白。

所以,陳友仁在關鍵的時候一說話,趙二川立刻閉上了嘴巴。

幾個人扯了一會兒閒篇,張荷花開始上菜。

吃的是普通的農家菜,酒喝的是從小賣店裡打來的五塊錢一斤的散酒。

散酒的味兒十分醇正,不過度數高,勁兒也十分大。

酒過三巡之後,趙二川瞪大了牛眼,對馬金剛不爽地說道,“老馬,咱們兩個乾一杯。”

馬金剛頓時心裡咯噔一下,心中暗罵這個蠢貨,幹嘛衝著自己來了?

他剛端起酒杯,趙二川直接一揚脖子,把一杯白酒倒進了肚子裡。

啪。

酒杯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放,“我幹了,你也得幹!”

馬金剛皺著眉頭,把一杯酒喝下去,心裡暗叫不好。

昨晚上自己跟陳友仁定下計策的時候,趙二川已經被張荷花抓回了家,所以他並不知情。

這可該怎麼辦?

往嘴巴里塞了兩顆花生米,趙二川拿起酒壺給自己倒滿了,隨後又對馬金剛說道,“老馬,好事成雙,咱們再喝一杯。”

馬金剛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