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來到徐偉的辦公室,徐偉掏出煙來,遞給張大雷一支。

點燃之後,張大磊抓了抓頭髮,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張哥,有話直說吧。”徐偉笑著說道。

“兄弟,周奇要拿我開刀。”張大磊狠狠地嘬了一口煙,“我想請你幫幫忙。”

原來如此!

這張大磊曾經是丁長河死忠,一直唯丁長河馬首是瞻,現在丁長河倒了臺,張大磊的內心惶恐,所以才想請自己幫忙,在周奇的面前,說兩句好話的。

如果是別人,這點小忙徐偉可能也就幫了。

但是周奇是個偽君子,他和丁長河不同,丁長河是真小人,偽君子和真小人兩者之間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真小人壞事做絕,會讓你知道,他就是要針對你,就是要給你使絆子。

但是偽君子總是帶著和善的面具,處處耍心機使手段,這就難對付了。

“周奇新官上任,對大家的態度,肯定要嚴厲一些。”徐偉不慌不忙地說道,“況且,他現在不過是代理書記,縣裡還沒有正式任命呢,應該不會明目張膽地得罪,你們這些中層領導幹部。”

聞聽此言,張大磊苦笑了起來,“兄弟,看來你是對這傢伙,一點都不瞭解呀。”

“薛萍、姚海、我還有吳天來,都是丁長河一手提拔起來的。”張大磊往前湊了湊,壓低聲音說道,“昨晚上,周奇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一整夜都沒有睡著,你猜他說的啥?”

我靠!

這你賣什麼關子呀,有啥說啥唄,老子本來就對你們的事兒,一點都不感興趣。

“猜不出來。”徐偉搖了搖頭。

“他昨晚上給我打電話,竟然問我有沒有打算去縣裡上班。”不提這事兒,張大磊還能心平氣和地講話,提到這事兒,他氣的直拍桌子,“媽了個巴子,他什麼意思?”

“我跟你和薛萍不一樣,你們兩個在常委,我他媽不在!”

“讓我去縣裡的科局上班,就相當於把我的副科級幹部,給徹底免了!”

“你說,這人到底有多歹毒?”

徐偉雖然當官不長,但也知道一些規則,凡是鄉鎮的,不在常委班子的副科級幹部,一般到了縣裡,只能當個小股長,在常委班子的副科級幹部,才能當副局長。

“他也就是說說而已。”徐偉笑著寬慰道,“害怕你們幾個人拉幫結派,不用太擔心,也就是跟你開個玩笑。”

見徐偉一直不說幫自己的事兒,張大磊壓低聲音說道,“兄弟,晚上我請你吃飯。”

“沒空。”徐偉直接回絕了,頓了頓之後,他又說道,“我幫你探探口風,如果他真有那意思。”

徐偉捻了捻拇指和食指,給了他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

“謝謝你了。”張大磊抓住徐偉的手,狠狠地握了握。

正在這個時候,吳天來苦著臉推開了門,“周鎮長讓你們兩個去開會。”

“又開會?”張大磊和徐偉異口同聲地說道。

吳天來翻了個白眼,冷哼了兩聲,轉身離開。

自從周奇當了代理書記之後,短短一天時間內,吳天來已經被罵了三次。

第一次是今天早起,罵他上班遲到,第二次罵他彙報寫的不行。

第三次最狠,就是剛剛當著所有人的面,把他罵的跟龜孫一樣。

他現在是武裝部長,代管黨委辦公室,武裝部一年到頭沒多少活,黨政辦卻忙得腳不沾地。

丁長河在任的時候,特別體諒他,但是周奇卻要拿他立威。

實話說,吳天來想死的都有了。

所有的中層領導都進了會議室,周奇咳嗽兩聲,“宣佈兩個決定,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