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對於陳曉歡來說,是個故事。

但是對於丁長河來說,卻是個事故!

當時的他,確實喝多了,確實沒有把持住,事情過去之後,丁長河才有些後悔和後怕。

這如果被老婆和兒子知道了,對丁家那絕對是災難性的打擊。

這個家,只怕會妻離子散的。

然而陳曉歡很會玩,她就像是掛在毛驢前面的一根胡蘿蔔,一直在吊著丁長河的胃口,一直讓他欲罷不能,讓他得到之後又懊悔不跌。

直到丁勇第一次去了馬圈村,被幾個農村老太太收拾了之後,丁長河的心才有所坦然。

以他對陳曉歡的瞭解,如果沒有男人能夠滿足她的需求,保不齊什麼時候,就在外面勾引起別的野男人了。

與其那樣,還不如自己跟她瞎混,最起碼肥水不流外人田。

但是今天,丁長河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機,他也明白,一旦自己倒下去之後,丁家指定留不住陳曉歡的,必須要早作打算。

“丁長河,你腦瓜子有病吧。”老婆柳眉倒豎,厲聲呵斥道,“你把我當成了什麼人!”

公公勾引兒媳婦,就已經讓她比吃了死蒼蠅還噁心,現在他居然還要求自己養他們的孩子。

一定要把自己氣死才行嗎?

“你聽我說,這不過是權宜之計。”丁長河無奈地說道,“我在土地局家屬院的那套房子裡,足足有八百多萬,如果這件事兒被徐偉知道了,我一定會進監獄的。”

“如果今兒晚上,能夠找到徐偉,把他安撫下來,那自然是最好的。”

“如果搞不定他,你就拿著洪峰小區那套房子裡的錢,帶著未出生的孩子,遠走高飛,一定不要讓陳曉歡知道。”

“丁勇廢了,他給丁家延續不了香火了,所以,你一定要答應我。”

老婆怔怔地看著丁長河,緩緩地點了點頭,“那好吧,明天早上八點半,咱們兩個就離婚。”

說完這話,她起身離開了。

門口的陳曉歡聽了他們的對話,內心十分複雜。

我靠!

丁長河這個狗東西,在洪峰小區竟然還藏著一筆錢呢!

剛剛聽他話的意思,土地局家屬院的錢,丁長河是不敢過去拿的,既然如此,那麼自己是不是可以動動腦筋呢……。

再說徐偉,開車到了飯店之後,此時的阿刀和黑虎,兩個人已經喝了不少的酒。

“兄弟,咱大哥說話,向來吐個吐沫是個丁。”阿刀拍著黑虎的胳膊說道,“咱們今兒晚上,抓住韓二,只要他敢承認,是欒瘸子指使的他,咱們直接抓住這個混蛋,把他往大哥面前一推!”

“我敢保證,公司裡的股份,絕對有你的一份!”

黑虎聽了這話,不禁喜上眉梢,這麼多年,他一直乾的是刀尖上舔血,腦袋別再褲腰帶上的事兒,如果這一次真如阿刀說的那樣,給自己一些股份,那這輩子自己徹底逍遙了。

“幹了!”黑虎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吱呀。

房門推開,徐偉面無表情地進了門,目光落在阿刀的身上,不悅地說道,“能不能少喝點!”

“不喝了!”阿刀立刻放下了舉起的酒杯。

而黑虎一怔,猛地將杯中酒倒進了肚子裡。

徐偉坐下之後,拿起筷子一陣猛吃,吃飽了之後,他低聲對阿刀說道,“踩點了嗎?”

“踩什麼點呀。”阿刀大咧咧地說道,“咱們是去綁人,又不是去偷東西,用不著那麼繁瑣。”

聞聽此言,徐偉頓感一陣無語。

這個傢伙,還真是無知的很呢,跑到人家地盤上抓人,萬一中了圈套,到時候只怕哭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