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再說媽媽打屁股了!”槐花嫂面色一沉。

小寶見狀,立刻撲到了徐偉的懷裡,然後探出小腦袋來,偷偷地挑釁地看著媽媽。

“這孩子,倒是挺可愛的哦。”徐偉打破了尷尬的局面。

大丫眼珠動了動,心中忽然有了一個壞主意,“叔叔,您要不要喝酒呀。”

“不喝了。”徐偉搖了搖頭。

他受槐花嫂一家庇護,白吃白喝一毛錢沒有不說,如果再喝人家的酒,就太不拿自己當外人了。

大丫問道,“就憑小寶喊你爸爸,我覺得您應該喝一點。”

雖然只是一天的相處,大丫對徐偉的印象極好,她知道,一旦徐偉離開之後,這輩子想要再見面的話,就不大可能了。

“媽,你也想喝是不是?”大丫挑了挑眉毛。

“我去拿酒。”三丫說著,便跑到了前面的店裡,拎了一瓶酒回來。

以徐偉的酒量,莫說是一瓶酒,即便是兩瓶自己喝掉,也不會喝多的。

但是,大丫的話,卻不得不讓他提前“喝多”了。

當一杯酒喝了一半的時候,大丫冷不丁地說了一句,“叔叔,您說您跟我媽,也算是好過,您以後不能忘了我們一家吧。”

好過?

我靠!

這丫頭是真的啥話都敢往外說呀。

徐偉張了張嘴,剛要說話,槐花嫂霍地一下站起身來,“大丫,你給我出來!”

隨後,她氣呼呼地出了門。

大丫也跟了出去,“媽,您怎麼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呀。”槐花嫂臉色一沉,“我跟人家徐偉,啥事兒沒有。”

“可是昨晚,你倆睡一個屋子裡了呀。”大丫提醒道。

槐花嫂伸手死死地捏著她的耳朵,“人家睡在地板上呢,小屁孩子,你腦瓜子裡都想啥呢!”

“鬆手,疼。”大丫使勁兒掰開母親那如老虎鉗子一般的手指頭,搓著耳朵說道,“好傢伙,一個月不見,您的手勁兒更大了,是不是沒事兒在家擰鋼筋練勁兒,專門等我回來拿我撒氣呢?”

槐花嫂把頭扭向一旁,氣得眼淚直打轉。

“媽,您糊塗啊。”大丫壓低聲音說道,“人家叔叔是大老闆,您跟人家睡一覺……。”講到這裡,大丫連忙捂住了嘴巴,朝屋裡看了看,然後又壓低聲音說道,“您跟人家有過一點點的感情,回頭如果他承認的話,手指縫裡漏一點點的錢,就夠咱們家生活好幾年的呢。”

“閉嘴!”槐花嫂咬著後槽牙罵道,“你個死丫頭,你把我當成了什麼人!”

“我可是都為了您好。”大丫呵呵一笑,“反正,你們倆昨晚上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別人也不知道,傳出去的話,也是咱家吃虧。”

講到這裡,她給了槐花嫂一個你應該聰明一點的眼神,然後回了堂屋,繼續吃飯。

兩個人的談話,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在寂靜的夜裡,徐偉還是聽到了一點點。

他嘆了口氣,心中暗忖,這大丫頭雖然是個女孩,但是這一份心機和狡詐,與大人相比,也絲毫不遑多讓。

(

一個女孩子有這種心思,真不知道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三丫,你覺得叔叔帥嗎?”大丫問道。

“帥呀。”三丫是個小毛孩子,素日裡這幾個姐弟經常被大丫欺負,一切行動都聽大丫的指揮,所以,儘管三丫對男人的帥,一點理解也沒有,但是,大丫說帥,那就是帥!

“你想不想讓叔叔當爸爸呀?”大丫啟發性地問道。

“啊?”三丫臉上露出一抹震驚,她今年已經十二歲了,早已經懂事兒了,雖然不明白大丫說這話的意思,但是,讓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