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墨這輩子,唯一玩過一次牌,就是被梅若華給騙去打麻將的。

那一夜,她不僅欠了一屁股賬,還把自己也搭了進去。

為了還那群混蛋的賬,她不得不跑到歌廳裡當了仨月的陪酒小姐。

崔墨也真是聰明,在陪酒的時候,傍上了金盃這個大款,再然後,她宛如平步青雲一般,很快爬到了金盃的頭上。

只不過,這事兒知道的人寥寥無幾。

賭博,是一向好勝心強的她,唯一讓她覺得有挫敗感,十分恥辱的一件事兒。

是她內心痛處,最為嚴重的隱傷!

如今徐偉跟自己舊事重提,崔墨自然恨意滔天了。

別人心裡恨,通常風平浪靜,或者把怨恨寫在了臉上,但是崔墨沒有,她越是恨,就越是樂意,主動跟他交朋友。

“徐哥,你的訊息還真是蠻靈通的嘛。”崔墨莞爾一笑,“我可是把你當成了親哥哥,你可不能到處亂說,敗壞了妹妹的名聲。”

“那是不能。”徐偉說著,又給自己喝了一大口酒。

崔墨心中暗忖,這傢伙無非是想把自己灌多了,然後趁機佔佔自己的便宜而已。

喝酒喝多了之後,那多難受呀!

不如索性,直接跟他說開,男人和女人之間,不就是撩裙子和脫褲子那點事兒嘛!

既然你想,那我就滿足你。

把你手拿把掐了之後,對自己以後更加的有利!

“喝酒多沒意思呀。”崔墨笑吟吟地提醒道,“要不,咱們換個地方玩兒?”

我靠!

要這麼直接嗎?

徐偉眨巴了幾下眼睛,然後說道,“老妹兒,地方呢,咱們就不換了。”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今天早上坐在金老闆辦公室裡,那個臉上有傷疤的人,究竟是誰呀?”

聞聽此言,崔墨一怔,臉上閃過一抹不可置信的表情。

這個徐偉,怎麼忽然問起鬼臉的事兒呢?

她的眼珠動了動,隨後說道,“金老闆的朋友,我怎麼可能認識呢,徐哥,有的時候好像害死貓的!”

站起身來,她悠悠地說道,“我既然盛情相邀,你不想去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她站起身來,款款向外走去。

徐偉眉毛挑了挑,心中暗忖,這個崔墨,真的不認識鬼臉麼?

如果不認識的話,幹嘛那麼著急逃走呢?

隨後,他又掏出電話來,給女秘書撥了過去,詢問她是否已經離開。

此時的辦公室裡,金盃正在看一份檔案呢,忽然聽到有電話鈴聲響起,他被嚇了一跳。

隨後,他猛地轉過頭,看向了窗簾處。

手機鈴聲戛然而止,金盃的臉上,頓時閃過一抹震驚之色。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窗簾後面的人是誰,但是,金盃卻可以十分肯定,窗簾在燈光映照下的,那凸凹有致的身影,就是自己的秘書!

這個賤女人,跑到自己的辦公室裡幹嘛呢?

想到這裡,他冷哼一聲,“幹嘛鬼鬼祟祟的,出來!”

(

倆人之前的關係,是那種坦誠相見,毫無隱瞞的關係,所以,金盃對她在自己的辦公室的事兒,一點也不驚訝。

他躡手躡腳地,來到窗簾前,猛地一把連人帶窗簾一起抱住。

“啊!”女秘書嚇了一跳,情不自禁地喊出聲來。

“小調皮,你躲在窗簾後面幹嘛呢。”金盃笑呵呵地問道。

他以為,自己將女秘書送給了別人,這小娘們來找自己鬧情緒呢。

結果,女秘書慌張地說道,“我,我沒有什麼事兒呀!”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