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臉去見花錢給我報培訓班的老媽?

“這胡楊木就是硬,踢起來可比其他東西都疼。”任務完成,我便一邊笑著說著,一邊一跳一跳的往火堆去,剛才肉還沒吃夠,我現在只想著吃肉填飽肚子。尉遲尹兩步趕上來,直接把我打橫抱起走回火堆邊,心疼的幫我揉著腳。

“不是說隨便來一下嗎,那樹枝這麼堅硬,傷到可怎麼辦?你怎麼都不留心自己的身體。”

“這不就是一下嘛,只是有些疼而已,以前練的時候更加辛苦,這點算什麼。我還可以用手劈哦,嘿嘿,厲害吧,改天再試給你們看啊。”

我一邊吃著烤肉一邊笑嘻嘻的回應尉遲尹的責怪。餘光瞟到那些士兵夾雜著不可置信和崇拜的臉色又在心裡飄飄然,人的虛榮心啊,一得意起來也不覺得腳上那麼疼了。

不過得意過後我又為自己的衝動擔憂了,照理說鴻妍一個養在深閨的女子,怎麼會懂這麼多打架的招式?我直覺李德魁似乎是有些疑惑了,果然——

“王妃這功夫可是了得,只是赫連丞相怎麼會讓王妃在閨中學這些功夫?”剛在火堆旁坐定,李德魁就貌似無意的發問了。

尉遲尹聞言臉色有些變化,但還是沒表現出來,只擔心地看著我。其他人聽了倒也留神過來聽。這還不都是昨晚醉酒惹出來的禍……我迅速想了想,便很無辜的朝李德魁笑道——

“在家時只有哥哥一個兄長,他要幫爹爹做事,沒空陪我,也沒有其他兄妹陪我,我一個人在家裡很無聊。爹爹疼我,也希望我能多學些書畫女紅以外的東西,就請了人來教我劍術和功夫,說是打發時間強身健體也好。”

這也不算說謊,赫連丞相的確是請了人教鴻妍劍術和功夫的,只不過那丫頭不肯認真,而且師傅鑑於她的身份不敢多教,兩樣都只學了些皮毛。想來我說的和傳言一樣,李德魁略一思量就笑了,疑慮盡去——

“看來赫連丞相和老夫的想法很相似啊,老夫那個調皮女兒也是被我帶得整日喜歡舞刀弄槍的。”

我見他消了疑慮才鬆了一口氣,張勇飛卻提著個酒罈湊過來:“王妃剛才吃了這麼多烤肉,要不要喝些酒解解膩啊?”

我一聞到那沖鼻的酒味立刻往後縮,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有了前車之鑑,我是說什麼也不喝這裡的酒了。尉遲尹攔住我往後退的身子,無奈的和張勇飛笑道——

“張將軍就別逗若兒了,她昨晚喝成那樣,可是怕了你們邊城的酒了。”

李德魁也及時出聲把張勇飛捉了回去,看他有些沮喪的衝我皺了皺鼻頭,我有些啞然,這個將軍還挺小孩的,大男人一個還喜歡這樣逗人玩兒。

“老夫記得昨晚王妃說要和老夫說說那個……啊,葡萄酒來著的,到底是什麼酒,葡萄釀的酒嗎?怎麼個釀法?”

提到酒李德魁倒是想起我昨晚的“夢話”了,他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不能喝這裡的烈酒,可以自己釀酒來喝的嘛,西北大漠的葡萄不是很好的嘛……

“嗯,的確是葡萄釀的酒,不是太烈但很好喝哦。只要將軍找來足夠合適的葡萄,我就釀幾壇給大夥嚐嚐!”順便也滿足一下我對酒精的小小“需求”。

餘音

“師父!葡萄都找好了,就等您說做法了。”

大清早王奇的大嗓門就在外面響起來了。還好天熱我起得也早,不然他這麼來擾了我的懶覺,我非和他幹架不可。

他這聲師父讓我鬱悶了很久。都是在胡楊林那天教他贏了劉大全,好多士兵就都好奇的想學這個空手道,兩個將軍也覺得有些招式學了對訓練士兵有好處,便找尉遲尹談了半天,好不容易那個傢伙才同意了,可又說我身為王妃不能像個教頭一樣到校場上,只好讓和我比較熟的王奇做我的“入室弟子”,我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