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天著急,古力覺得沒有方才那般堵得慌了,道:“十有**是知道我是個女子了。”

林天苦著臉,看著古力,一臉的不敢置信。

“即使不知道,也懷疑了。”,古力對視著,又道:“眼下該想法子防範他拿出來做文章。”

林天狐疑:“他總不會要求皇帝驗身吧,你自稱是大宛王室子弟,這樣的事情總是做不出來的。”

“他若是想叫我當眾出醜呢?只為了鬥跨趙興,拉我下水。”,古力又道:“又或者想向我提出什麼要求來呢?話裡話外提到天馬,又說在管理馬政。”

“今日他假裝受驚將酒潑在我的身上,日後這些小法子防不勝防。”,古力嘆道:“你們漢人真的太狡詐了。”

“都是那個於永,沒事老來纏我,弄的阿里要和他決鬥,這才被那張延壽盯上的。”,古力氣呼呼地起身,在屋子裡轉來轉去,看看同樣一籌莫展的林天,攤手道:“你說眼下該怎麼辦吧?”

“我……”,林天頹然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眼下我們在一條船上,我若是出了差錯,你們也一樣。”,古力氣急敗壞地道。

“姑奶奶,這是自然,只是,我眼下猛地拿不出來辦法來啊。”,林天道:“誰都不知道那個張延壽想幹什麼。”

“要不你先裝病,那裡都不去。”,林天想了想,出了個主意。

古力雖然在王室見到的明爭暗鬥比較多,但是大漢的高官們打的和大宛不是一路拳呢,古力也想不到張延壽會做什麼。

“若是有什麼法子絆住他就好了,只要拖過三月十五,你一出了長安城,就什麼事都沒有了。”,林天苦思冥想。

商議了許久,兩人也沒有拿出個章程,決定明日再議,林天黑著眼圈去了廷尉府點卯,被於大人訓斥一番。

“年紀輕輕,骨頭都沒有長全,不知道好生過日子,昨晚去做什麼雞鳴狗盜之事去了?”,於廷尉心情不好,逮著林天一頓碎碎念。

古力是個女人的事情,已經從趙義的嘴裡得到了確認,這件事情,眼前這個豎子也必然是知道的。

於廷尉老謀深算慣了,為了這個不得不舉行的決鬥心煩不已,總覺得不妥當,但是皇帝發了話。他心裡存著事,便找林天做了出氣筒。

林天心中一動,他們算不準的事情,於大人老成精了,難道不知道嗎?

“大人教訓的是,臣最近遇到了一件難事,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林天低下了頭,像只鵪鶉。

也不看於廷尉,又道:“臣偶然結識了一位異國的貴客,此人有些不可告人的苦衷,身為女子,只能做個男子打扮,昨日被人差點認了出來,正一籌莫展……”

於定國怕的就是這件事,一聽便知林天說的是誰,將林天踢了一腳,道:“我們出去轉轉。”

一刻之後,於定國揹著手,站在廷尉府的後院,欣賞著枝頭的綠色,林天垂著手站在身旁,輕聲細語地將事情說了個明白。

“這老賊只怕打著當眾揭穿古力是個女子的算盤呢。”,於定國下了判斷。

“請大人明示。”

“張延壽問嚴彭祖打聽趙家和古力的事,便是想拉著嚴家對付趙家。有於家在,嚴彭祖不會犯傻。張延壽定是覺得於永和阿里的決鬥有些古怪,瞧出了些什麼,先送歌舞伎,再親自上門試探一番。此時只怕心裡已經有了幾分確定了。”

林天點頭稱是,“古力也說張延壽只怕已經猜出來了。”

於廷尉捏了捏鬍鬚,道:“張延壽若是在皇上面前揭穿,皇上要麼掩蓋,要麼不相信,總不可能對著大宛國的貴客驗身吧。”

“平時張延壽又沒有什麼機會設計古力暴露,古力即將遠行,太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