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才能吸引到幸運女神不是嗎?”

“敵機!”尾炮手高呼,“從正後方接近中!”

“用槍彈狠狠的招呼它們!”穆勒不自覺的提高聲音。

擔任領航機的好處就是,如果敵人從正後方來,那麼它們必須穿過整個機隊的火力網。敵人從後方來會擁有最大的射擊視窗,可以比較從容的瞄準射擊,也能發射更多的彈藥,如果從前面對頭的話,敵機的射擊視窗會小很多,那時候雙方的相對速度有七八百公里每小時,攻擊的機會轉瞬即逝,相對而言比較難給裝甲厚重的B17造成決定性的創傷。

當然對頭攻擊是穆勒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那意味著他和副駕駛很可能是敵人的首選目標。

“我看見有一架被擊落。”尾炮手大聲報告,“但是更多的正在衝過編隊。”

尾炮手話音剛落,穆勒的眼角餘光就捕捉到曳光彈的軌跡了,德國人的曳光彈一般發出綠色或者藍色的光,和美軍用的紅光曳光彈區別相當大。

穆勒除了祈禱敵機不要打中之外,什麼都不能做——這可是B17,根本做不了什麼機動動作,唯一能依仗的就是射手們的射擊技術。

“我打中了一架!”

右側機槍手高呼:“我打中了一架,他拖著煙掉下去了!”

“幹得好兄弟,”穆勒沒有忘記身為長官應該隨時隨地的肯定部下的戰績,“狠狠的幹他們!把他們揍下去!”

突然穆勒感覺到機體抖了一下,他輕輕擺了擺操縱桿,確定各個舵面都還有回饋——如果和舵面之間的控制線被打壞了,操縱桿往對應方向扭的時候會感覺輕飄飄的。

“我剛剛感覺到明顯的震顫,大家都注意一下看哪裡被打中了。”穆勒一邊說,一邊檢查儀表盤上的儀表,確認各個讀數。

“是尾翼,”無線電員高聲說,“我看到尾翼被削掉了一塊,但方向舵還在正常運轉。”

“你確定嗎?”

“是的,你現在在往左打方向舵對嗎?”

穆勒放下心來。

B17的垂尾特別大,稍微被打壞一點沒什麼影響,既然他還能正常操控飛機,那說明垂尾的損壞無傷大雅。

這時候德軍的掠襲差不多結束了,導航員的聲音也從機內迴路中傳來:“我們馬上要到目標上空了,請開始降低高度。”

“明白,開始降低高度到轟炸高度。無線電員,接通機隊。”

“通了長官。”

“全隊注意,我們馬上要到目標區上空了,全隊跟我下降高度。”

沒過多久,高射炮的炮彈在距離墨菲斯**男號駕駛艙不到百米的空中炸開,黑色的煙雲看起來就像在藍色“大地”上綻放的花朵一般。

“全員戴頭盔,穿防彈衣,敵人的防空炮開火了。”

穆勒這樣說的同時,並沒有伸手去那拿頭盔,至於防彈衣,那東西駕駛飛機的人穿不下,想都不要想。

此時後面的機艙裡,機組成員都在往身上裹防彈衣。這個時代的防彈衣可沒有什麼凱芙拉縴維,裡面塞的可是實打實的鋼板,穿起來笨重得很,加上鋼盔有幾十公斤,所以這玩意基本沒有實戰價值,聽說德國人也只是把類似的產品配屬給執行炸彈拆除等危險工作的戰鬥工兵而已。

但是在兇猛的防空炮炮火中,防彈衣卻能有效的提高機組的生存率——防空炮和戰機的抵近攻擊是不一樣的,地面防空炮火一般很難瞄準具體飛機的具體部位,畢竟他們開火的時候和飛機之間的距離遠遠超過飛機和飛機纏鬥時的開火距離。

因此地面防空炮採用的攻擊方式都是所謂的“彈幕”,就是在指揮儀的幫助下,在某一個空中區域裡傾瀉數量足夠多的炮彈,依靠爆炸產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