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特意趕過來一趟。

在一群和事佬的作用下,以最低調的態度將此事劃上一個句點。當所有人都撤離的時候,斷了一條胳膊的阿九也在陳澤凱的會意下去了醫院,至於他這班弟兄,本來就是些亡命之徒,細糾起來誰的身上都有無數的命案,只能看著他們的屍首被一個個黑色垃圾袋包裹,送往異國他鄉的殯儀館火化。

劉學走到蘇北身邊,給他遞了根菸說:“剛剛柳寒煙給我打電話,她好像聽到一些風聲,問我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她要來?”

“換個地方吧,一個女人受不了這種驚嚇。”

蘇北點點頭,怒火消了一半,轉頭叫上二子,幾人離開弄堂。

而愣在院門口的陳澤凱和白振面面相覷,都感覺自己從鬼門關逛了一圈兒回來似的,各自嘆了口氣,沒有說話,看著蘇北陳雪菲離開,他們也跟了上去。

“放心吧,既然蘇北剛才沒動手,應該就不會拿你怎麼樣了。他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一個人呢罷了,振作起來從頭再來,我想今天並不是沒有收穫。”白振嘆了口氣,“就是不知道白二叔去了哪裡……”

“你說的高手就是他?”陳澤凱反諷道。

“這次是失策……”

當白振拉開車門的時候,猛然間怔住了,他口中的白二叔此時正躺在車的後排,雙腿被鋸斷,不用想就知道是蘇北乾的,此時老人已經奄奄一息。

“啊!”

白振禁不住叫了一聲,眉頭皺成一朵花似的,他本以為白家二叔沒有殺掉蘇北受了傷暫時離開這裡,沒想到變成了一個廢人,還被蘇北藏在他的車裡。

“陳總裁,這是我們白家的私事,家門不幸,先告辭了。”

劉學等人在不遠處的一個茶樓喝茶,陳雪菲下樓給弟弟打了個電話。

不多時,險些引火燒身的陳澤凱灰頭土臉的趕到這裡,他知道今天就算姐姐讓他給蘇北下跪道歉,他也得這麼做。

“姐……”

啪!陳雪菲揚手就是一個耳光抽在陳澤凱的臉上。

“都是你乾的好事,還有臉叫我姐,你以為今天我是來救蘇北的?如果不是劉學和國安的人在,你信不信蘇北敢當場廢了你!”

“姐,這是誤會,你也聽到了,是二子先刺殺我。我適當的給他點教訓怎麼了……”

陳雪菲冷冷的看著演技很高的弟弟,冷笑道:“你打量你背後做的事情我們都不知道是嗎,二子為什麼要殺你,還不是因為你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再追柳寒煙之前,難道會一點都不知道她是蘇北的女人,原本我以為把家族產業交給你,我會省點心,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姐,我不知道我哪裡做錯了,難道蘇北的女人別人就不能玩,那你……”

啪!陳雪菲知道他要說什麼,又是一個耳光打在他的臉上,哀其不幸怒其不爭,“陳澤凱,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知道白振為什麼要和你談樓盤的生意嗎,他看中的不是陳家,只是因為那個白少和蘇北有仇,白家在利用你,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見陳澤凱啞口無言,陳雪菲更加失望了,過了半天才說:“一會兒和蘇北道個歉,儘快的將這件事化干戈為玉帛,以後再讓我知道你和姓白的有來往,我想我應該會考慮向董事會要求辭退你,甚至……”

後話陳雪菲沒有說,甚至將當初遺囑的三個公證人叫來,廢除陳澤凱,其中就包括蘇北和安琪兒的父親,以及蕭國東律師。

陳雪菲還是不瞭解陳澤凱,她越是打壓著陳澤凱,陳澤凱的怨氣就越重。他現在已經不是從前的送奶工,能從形勢中分析出厲害關係,他今天才知道,天底下也有蘇北怕的人,那就是白少,我陳澤凱今天對你蘇北低頭,明天我們就誓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