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劍等人開始登山後就發現這山不對。他們每走一步都很吃力。想來應該是禁制之力,可越走越累。一行人還沒走出多遠就紛紛坐地休息起來。

登山修士中有一人精善陣道,名喚楚方圓。作為一名散修,主修陣法還能混到築基實屬不易,不過這也說明這位有相當的陣法造詣。

如今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意思再明顯不過,楚大師,該你出手了。

楚方圓沒等眾人開口,已然是取出一圓盤樣的法器。只見他口中喃喃,法器內如同細砂樣的物體來回流動。好似要表達什麼意思般。

眾人看得是一頭霧水,可從楚方圓那緊皺的眉頭看,應該不是什麼好訊息。

楚大師放下法器,又取出八面小旗佈設周圍。再取一帶有指標的小盤,將之裝到大圓盤正中。

這一頓操作看得眾人眼花繚亂。可還沒完,楚方圓手訣連變,口中的法訣也是越念越快。最後居然朝那些法器噴出數口鮮血。

隊伍中的幾個女修連忙後退幾步,生怕那些血噴到自己身上。

法器中的指標和細砂變動不停,最後終於停了。此時的楚方圓面色漲紅,大口的喘著氣,滿頭大汗。他張口似要說著什麼,卻是忽的一陣咳嗽。連忙取出兩顆丹藥就水吞下,略微調息。面色好了不少。

眾人也不好催促。看這位楚大師這一頓猛如虎的操作。疲憊的樣子好似剛剛大戰了一場。

耐心等到楚方圓恢復的差不多了。李默憂急切問道:“楚兄,這禁制如何破解,可是有了眉目?”

楚方圓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李兄,諸位,經過我仔細的查探,此處山路,沒有任何禁制存在。”

此言一出,眾人立馬就不幹了。敢情你這搞了半天。告訴我們啥也沒有,那些沉重的壓力是哪來的。才走幾步就累的不行,而且這壓力隨著高度的增加,還有不斷增大的趨勢。這還如何能夠上的了山。

有脾氣暴躁的當先起身就要指責這位楚大師是江湖騙子。李默憂及時向後壓了壓手,極力擺出一副笑臉繼續問道:“楚兄,此話怎講?若無禁制,那這些壓力是哪裡來的。”

楚方圓知道自己若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必然成為眾矢之的。但他卻好似胸有成竹,淡然道:“李兄,諸位,還請稍安勿躁。且聽楚某細細講來。”

“楚某不才,略通陣道。諸位同道賞臉,稱呼我一聲大師。楚某實不敢當。”

性急修士覺得這都是廢話。搶一句道:“說重點。”語氣是相當的不善。

楚方圓也不生氣,繼續道:“世間陣法禁制萬萬千,楚某自不敢說全都見過,也不敢自吹素有耳聞。只不過若是身在陣中卻還不自知。那麼楚某這些年的陣道就是白學了。”

“不滿諸位。自我等於山腳被壓力壓得不能飛遁起。楚某就以秘法和陣器窺探附近的陣法禁制,卻無所獲。當時楚某認為定然是這禁制高明,我才疏學淺,探查不得。於是自告奮勇與諸位同行上山。不求戰功加身,飛黃騰達。但求窺得此處陣法精妙,不枉我求索陣道半生。”

李默憂插嘴道:“結果就是沒有陣法?”

楚方圓似乎很失望,垂頭喪氣道:“正是如此,楚某以秘術法器窺探。輔以精血加持。若我等身處陣法禁制之中,就算楚某破不了,那法器也必有反應。可卻是什麼都沒有。”

李默憂追問道:“楚兄,你可能夠確定。”

楚方圓左手食中二指指天起誓道:“楚某以道心性命擔保,此處確無陣法禁制。”

那位心急修士道:“那這壓力從何而來?”

楚方圓淡定道:“楚某鑽研陣道,而陣道講求因地制宜。順勢結陣則威能大增,逆勢佈陣則事倍功半。自進山以來,楚某仔細觀察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