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四個人並沒有進來,兩個上了車頂,另外兩個攀附在馬車後面,這下子除了車底,全都已經在嚴密的護衛之下。

一進來,跑去求援的騎士立刻說道:“剛面在遊行,所有的馬路全都堵上了。”

“怎麼可能事先沒有一點訊息?”

為首的那個騎士頗為惱怒,如果他得到風聲,肯定會勸阻身邊的這位大人物。

他並不認為是別的部門對他們保密,如果是在平時就有這個可能,但是現在各國特使雲集,容不得半點差錯,哪個部門在這個時候搞鬼,那裡的負責人可就是在找死,上面的板子會毫不留情的打下來,要多狠就有多狠。

不但是為首的騎士,其他內務部的成員個個心中暗罵,這種時候最容易出事,一日一出事,他們這些人一個都跑不了。

利奇沒有心思,他隨口問道:“那些人為了什麼事遊行?”

利奇對政治並不感興趣,他只是好奇而已。

內務部的人當然不會搭理他,艾斯波爾在想事,只有矮胖子伊洛笑了起來:“你奸像對你們國家的事務不怎麼關心啊,連我這個外國人都能夠猜到原因。”

利奇暗自羞愧,不過他的嘴挺硬:“最近這段時間哪裡有空去關心別的事?”

這話從利奇嘴裡說出來,伊洛倒也相信,因為利奇確實很忙。

“你還沒說呢!倒底是為了什麼事遊行?”

利奇仍舊問道。

伊洛支支吾吾,這件事說起來有些不光彩。

就在這個時候,利奇看到有人在馬車的縫隙間穿行,那是七、八個女人,全都穿著同一式樣的長裙,手裡都抱著厚厚的一疊紙。

她們把紙塞給馬車裡面的人,一輛馬車都不放過。一個梳著齊耳短髮的女人走到這輛馬車旁邊,她敲了敲車窗的玻璃。

那些內務部的騎士全都裝作沒有看見,艾斯波爾和伊洛同樣不打算搭理,他們倆的身份太敏感了,一旦牽連進去,很可能會成為外交糾紛。

那個女人看到裡面的人沒有反應,居然不肯放棄,她把一張紙順著窗戶的縫隙塞了進來。

其他人都沒有去碰那張紙,只有利奇手有些癢,他立刻拿了過來。

這是一份油印的傳單,油墨根本沒有乾透,手一摸上去立刻變得黑漆漆的一片。

看了傳單,利奇原來的疑問全都沒了。

傳單上寫得清清楚楚,就在三天前,共和國剛剛簽署了一項新的協議,由丹特同盟的其他成員國出面,向諾曼聯盟提出調停要求。

既然是調停,條件當然不會對共和國有利。

連利奇都有一種想要把什麼東西砸成碎片的衝動,調停的條件居然是承認現在的邊界線,這豈不是等於讓共和國徹底放棄被佔領的省分?

對於裴內斯人來說,這份協議是難以忍受的侮辱,但是對利奇這個拉沃爾省的人來說,如果接受這份協議,他就再也沒有故鄉了,他不可能把一個敵國的城市當作是自己的故鄉。利奇感到有些難以置信。

他和所有的人一樣,一直期望著共和國能夠加入丹特同盟,在他們想來,一旦加入同盟,他們就不再是孤軍奮戰,有了同盟的支援,他們就可以把失去的領土全都奪回來。

沒有想到結果居然會這樣。

傳單被揉成了一個紙團,緊緊地捏在利奇的手心裡面。

馬車裡面的那個騎士全都沒有任何反應,想要在內務部做,第一條就是不能夠有自己的政治傾向,觸犯這條的人全都會被髮配到荒無人煙的地方去。

只有伊洛挺同情利奇的,他低聲安慰道:“別往心裡去,這只是策略,為了爭取時間而採取的策略,你的國家需要時間,丹特同盟的其他國家同樣也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