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自己去查了,看看你跟二皇子的母親還有那位夏姑娘當年有什麼交集?”林馨兒道,似乎是放過了趙蓉,可是她說出的這個決定更令趙蓉驚色。

此時天色黑了下來,林馨兒尋到一旁的燭臺,拿起旁邊的火石打了幾下,點燃了蠟燭。

“林小姐,夏姑娘跟你沒有關係,你為什麼要追著她不放?”趙蓉猛的抬起頭,緊張的望向林馨兒。

“怎麼沒關係?她是我的二孃呀。”林馨兒丟下火石,轉回身,說的風輕雲淡。

“她已經死了那麼久,何必還要提及?”趙蓉喃喃的道,“何況夏姑娘的事是宮中禁題,皇上也不準人翻說的。”

這趙蓉,被逼得緊了,還知道拉出西門靖烈做擋箭牌。

林馨兒冷笑,“最先叫出夏姑娘的不就是蓉姨你麼?”

“是……奴婢唐突……奴婢該死……”趙蓉的臉色泛白,雖然膽怯,但是看向林馨兒的眼神卻很堅定,“若是奴婢受死,林小姐也就不必再逼問奴婢什麼了。”

林馨兒沒料到趙蓉的態度是死都不說,而且她相信,如果她再逼問下去,趙蓉肯定會一頭撞死在牆上,那以死的眼神是異常堅決的。

“如果你死了,我自己查去就是,只要發生過的事總會留下蛛絲馬跡,就看有沒有人用心的查。”林馨兒若無其事的道,表現的對趙蓉的死根本不在意。

趙蓉的臉色更白,林馨兒的這番話是要讓她死不瞑目嗎?

不過讓林馨兒自己查,總比現在她親口說出來能夠拖延一段時間,所以,趙蓉還是決定咬死不說。

林馨兒也不想真的逼死一個老宮女,便也不再追問,走出了屋子。

西門痕正依著那個梧桐樹靠立,手持一個小酒壺,時不時的喝幾口,見林馨兒出來,揚了揚酒壺,朝她拋了過去,“來,雪夜飲酒,別有趣味。”

林馨兒接過酒壺,沒有喝,仰頭看了看天,幾乎全黑下來,但是放晴了,寒風吹亮的夜,顯出了多日不見的星星。

西門痕朝那個燃著燭光的側屋走去。

側屋的窗子上映著趙蓉僵直的身影。

見西門痕進來,趙蓉哆嗦著慘白的唇道,“二皇子……她……她要查夏姑娘的事……”

從林馨兒上次來過小院,趙蓉知道林馨兒的身份不一般,她說要查就肯定有這個能力,跟普通的官家小姐不一樣。

“隨她好了,蓉姨,不必擔心。”西門痕笑笑,攬住趙蓉顫抖的肩頭。就像一個兒子在呵護自己的母親。

雖然他的母親早已不在,但是趙蓉卻一直像母親一般的疼愛他,在他的眼裡,趙蓉已經是他的親人。

“奴婢怎麼不擔心?萬一……”趙蓉不敢說下去。

“萬一來了,是躲不過的。”西門痕很沉著。

“真要是掀起了那些事,會毀了你的!”趙蓉還是很緊張。

“二十多年前的事,早就過去,對現在不會有多大的影響。何況我娘早已不在,說連累其實也連累不到,至於我……”西門痕笑笑,“我可是二皇子,再對我不利,也就是目前這個樣子了。”

西門痕的話讓趙蓉稍稍的鎮定了一些,似乎他說的沒錯,他是二皇子,生母已經不在了,對他還能怎樣?

雖然這樣想安心了不少,但是陳年舊事不該說的還是不能說。

“好了,時候不早了,蓉姨給我們弄點東西填填肚子吧。”西門痕安撫住趙蓉後就離開了屋子。

林馨兒雙臂環胸的倚在梧桐樹幹上,右手還勾著那個酒壺,悠閒的晃動。

“你娘跟夏語冰,或者說是當年夏家的事有牽連?”林馨兒問。

西門痕跟趙蓉在屋子裡的話她聽到了。

“偷聽可不是君子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