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食堂附近有一股惡臭,十分骯髒,周圍擺放著大概三四十隻泔腳桶,半牆附近是巨大的鐵包皮煙囪,裡面燈火通明,還不時地有幫工出來倒垃圾。

半牆大概有五六米高,如果張賁一個人,只要踩上一腳,就能輕鬆一翻而過,不過帶著夏真,倒是不方便,倒不是因為重量,而是怕發力的過程中,撞到哪裡。

想了想,左臂從夏真的腋下穿了過去,手臂貼緊了夏真的胸部,讓她嚇了一跳。

“你要幹嘛。”夏真問道。

“你覺得我是趁黑偷摸的色狼嗎?這是為了趁手。抱緊了!”

張賁提醒了一聲,陡然發力,衝了兩步,左腳向前一踏,踩著半牆的牆壁就躍了上去,單手抓住半牆的牆沿,整個人向上發力,嗖的一聲就躥到了牆上,隨後輕鬆地往下一跳,穩穩地落地。

被人將胸部擠來擠去,夏真也覺得挺彆扭,雖然實際上張賁早就在那天晚上摸過了她的胸部,而且極盡癲狂的夏真還問他她的胸部大不大……

半牆外其實是個狹窄的弄堂,應該是三國城內不多的死角之一。

過了百二十米,就是烏七八黑的地段,那裡有一輛豐田SUV,車上車下一共六個人,個個帶槍。

可能是因為聽到了耳機中傳來的情報,車上下來三個人,加上原本在車下守著的一個,立刻分散了出去。

“呆這兒,不要出聲。”

這裡味道臭的驚人,而且還能聽到耗子吱吱吱吱叫的聲音,嚇的夏真臉色蒼白,緊張地抓緊了張賁的胳膊,不想放手。

掙脫了她的手,張賁摸了過去,車子在一盞白光碟機蚊燈附近,能清楚地看到車裡的司機正在無聊地翻著報紙,而另外一個人則是擦著槍。

這個距離大概在十一二米左右。

整個人縮在一團香柏後面,眯著眼睛,張賁躥了出去,手中捏著一把吃飯留下的餐刀,衝到駕駛室門口,嘶啦的一聲割斷了那人的喉管。隨後手中的餐刀一抖,帶著血液甩了出去,噗的一聲同樣命中喉嚨。

槍手的手槍滑落在車廂內,喉嚨口汩汩冒出了血水。

張賁乾淨利落地將車門開啟,單手抓住屍體往外一扔,落在香柏後面,隨後在燈光下給夏真打了個手勢,夏真被剛才的一幕驚呆了。

這可不是擂臺,而是面對槍手直接的暗殺,速度之快,手段之狠,讓夏真心中緊張地亂跳。

她走路的時候都覺得腿快軟了,不知道為什麼,因為張賁的緣故,她的神經緊繃起來,顯而易見,她也反應了過來,這裡不是京城,更不是中海,她沒有那麼多的保護傘在保護著她。

“別磨蹭,上車!這裡十五分鐘就會巡邏一次。”

這也是張賁來的時候觀察到的,一刻鐘一次車巡,也算是比較嚴密的了。這也多虧了張賁當了一個多月的保安,一些安保規矩,大同小異了。

發動了SUV,這輛豐田車立刻竄了出去,想要翻越城牆,那無異於找死。

最矮的地方都有二十一米,就算你能爬上去,跳下去的話,夏真的這個體質,立馬震的吐血。

當張賁一腳油門踩到底,衝過去的時候,那邊陶阿寶顯然正在氣急敗壞地帶著人手持槍械在那裡追捕,他是不敢在三國城內殺人的,但是絕對能讓張賁他們走不了。

此時在三國城的入口處,突然來了一輛別克商用車,車上下來七個人,其中最彪悍的一個人,手執一把AK,衝著前面十幾個保鏢就是一通掃射,噠噠噠噠,一群人立馬倒地。

這傢伙居然是馬克。

此時他額頭上裹著一塊紗布,鼻樑上貼著一張OK邦,雙眼血紅,另外的六個人同樣都是拿著大槍小槍,身手竟然不差,這些傢伙顯而易見都是在軍隊裡服役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