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可惜了。張賁要返回中國了嗎?”三井友住問道。

“後天就走。不過不一定是直接回中國,或許會去別的地方轉轉。”張賁說這句話的時候,讓三井友住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和這個危險係數高達十點零的傢伙在一起,他一刻都不會覺得安寧。

知道三井友住為什麼身旁的安保都配了槍麼?他防的不是外面的威脅,而是張賁可能存在的突然暴起。

不為別的,就為最近在日本流竄很久的一個妖孽,他正是中國。

而當日東京地鐵站內的事情,則是日本警視廳都是一派悲涼,警察署署長灰溜溜地離開酒店?這根本就是一個笑話,一記響亮的耳光。

不過不管那個人是不是張賁,其實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這頭中國猛虎要走了,離開日本,不管去哪兒,離開日本就行。

而巫行雲的人真的是去買特產了嗎?

當然不是!

十五號和十六號不著痕跡地對視一眼,顯然,他們都從對方看到了張賁這種猛男式樣的狡詐,有一種老實人也會說謊的詭異和怪誕,讓人哭笑不得。

宇都宮的鬼怒川沿岸,東京一百四十度,這裡其實有一個實驗室,其中一些人是剛剛結束光子實驗室學習的一群日本專家,當然,光子實驗室的真正內涵他們不可能遇到,不過,所謂舉一反三,觸類旁通,能夠激他們在另外領域的開拓,這是無容置疑的。

巫行雲是從野田出的,一直跟蹤一輛車子前往宇都宮,這是一條大魚,在巫行雲要獵殺的名單中,還專門用圓圈圈了一下。

這人,叫做宮本時之助,原名宮下時之助,其母親曾經是東京原子能機構對外聯絡部的部長,後來則是成為了比較有名的女原子能專家。

宮本時之助是核電廠輕水反應堆設計師,而且是此道高手。

他的保鏢配額數量在二十六個,分兩班,晝夜二十四小時不停。現如今剛剛從加州回到日本,他的車子離開野田的時候,巫行雲就從華英雄和一號那裡得到了訊息,情報絕對準確,如何流落出來的,已經不得而知。

不過巫行雲能夠猜到,是光子實驗室內部有人將宮本時之助的行蹤傳了出來,然後終於被他們逮住了舌頭。

公路是先從野田去總和,然後從總和轉道下妻,然後是下館,最後是真岡。

此時離宇都宮就沒有多少路了。

不過宮本時之助是不可能去宇都宮的,主要是條件不允許,實驗室在外面,他沒有太多的機會去那裡。宮本時之助唯一的樂趣,或許就是能夠忙裡偷閒地前往霞浦看看湖光水色,享受一下難得的下午安寧,僅此而已。

“巫行雲這把刀,會出鞘嗎?”華英雄問一號。

似乎是又有些不肯定:“現在那頭老虎已經出手幫忙,昨天還看見在酒店裡對酒當歌看劍舞,今天……該不會就殺伐果斷,殺心大起吧?”

華英雄的語氣顯得極為不可能。

一號冷冷道:“你覺得他會收斂嗎?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可能阻擋他的了。那頭老虎根本不介意巫行雲亂來,我覺得巫行雲會死。”

“你的意思是什麼?”華英雄坐在車子的一邊,手支撐著窗戶,沒有轉頭就問道。

一號道:“宮本財閥的人並不輸給其餘的大財閥,巫行雲這一次依然是單打獨鬥,他的勝算太小了。”

“張賁讓他去送死的?”華英雄皺眉問道。

“那可不一定,或許有別的想法吧。”一號這樣說的時候,其實也在手掌撫摸著下巴,他也在想,這個張賁,到底是在想什麼,為什麼會讓巫行雲單槍匹馬去宇都宮追殺宮本時之助?

而且對於宮本時之助來說,一號根本不看重,巫行雲之所以看重,那只是因為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