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斯理地離開。

而外面,呼嘯而過的車輛足足有三十餘輛,過去五百米,就是京城的二環。

張賁一腳油門踩到底,撞飛一隻垃圾桶之後,後面的車輛逐漸跟了上來。

尚和心看著這些,心道:李牧之的佈置本來是沒有錯的,只可惜,他還是太過慣性思維了一些。

當然,尚老闆如果不來攪局的話,張賁能不能出來,也是一個問題,但是因為這個意外,使得張賁竟然出乎意料地以一種詭異的方式衝了出來,羅援朝一頭霧水的當口,在京城二環上瘋狂追趕的車輛讓那些車道上的私車又驚又怒。

“尚總,他這是想要幹什麼?”

“耀武揚威一把,然後大搖大擺離開,他還是沒死心,要讓全天下看看他這份囂張。不過……倒是很有氣勢。”

尚和心笑了笑,又道:“今天我們見過張賁了嗎?”

“沒有。”

左右齊聲說道。

“李處長的行蹤是一級保密嗎?”

“是。”

“哦,挺好的。”

尚和心點點頭,想了想,破天荒地拿出耳機塞到耳朵裡,用手機聽著收音機,音樂臺貌似在放一首歌:都是月亮惹得禍……

原本應該朝西逃竄,但是張賁一反常理,竟然是直奔建國門,春水街一過,更是在步行街上橫衝而過,無比暴力地穿過街道,大搖大擺地囂張衝卡。

朝著京城外去了。

“他已經出京城了。”

太原城外,車隊極長,悍馬無算。

車內,李牧之臉色一變,他本來是藉著張賁落腳京城,一招瞞天過海。

這請君入甕的手段本來是極好,可尚和心來攪局,想必也是早就決斷,誰都沒有料到尚和心會在最緊要的當口突然出手,最可怕的是。這前後的準備,似乎都廢了。

既然李牧之知道瞞天過海,尚和心自然也能夠識破他調虎離山計。

張賁和尚和心之間的默契,尋常人便是怎麼都想不通了。

不過,此時此刻,李牧之卻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糟糕了……”

何止是糟糕啊。

李家地位最高的李程月,便是從烽火歲月拼搏而來的,地位崇高,有著極高的精神追求和**理想,但是事到如今,家族的演變,顯然是他無法控制的。

一切的一切,終究還是利益說話。

他沒有辦法抗拒這一切。

“玉鯤,聽說牧之要回來了。”

李程月頭臉周正,面目嚴肅,傳言祖上更是有皇族血脈,當然,這就是野史了,聽個笑話即可。

“已經到了太原城外。不過京城傳來訊息,有人大張旗鼓地做了一些事情……”

李玉鯤臉色也不是很好,他是政客,各種算計雖好,但卻受不得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

一頭不受控制的老虎,他還是好老虎嗎?當然不是。

“且先寬心,一人之力,終究不可能撼動參天大樹。”

李程月什麼風浪沒有見過?官拜尚書,做過副相,有什麼好怕的?一頭猛虎,再狠,他能狠到哪裡去?

只是,如果早知當初的話,那該多好。

這世上,就沒有早知當初。

李家和張賁的立場,決定了,他們在不同時間段上的**性,是不一樣的。

天下為己任的烽火時代,不同於如今的安穩之日。

第二天的時候,在三晉大地之上,高速公路的一旁,一輛已經散架的警用三菱帕傑羅在一旁停屍。

車子裡什麼都沒有。

周圍沒有什麼痕跡。

警察們找到這輛車子的時候,在三菱帕傑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