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嘟囔道:“這人就是個蠻子,我不和他一般見識。”

然後又瞧了一眼不遠處戲謔打量著他的劉恆才,道:“那個小後生,你不是要帶我去賓館的麼?咱們還是走吧。”

劉恆才瞪大了一雙眼珠子,心中暗道:這人的臉皮可真是厚的可以。

屋子裡一票人都是被馬克這手嚇了一跳,哪有這樣的,直接抄起步槍就砰砰砰砰砰砰砰這樣嚇死人的好不好。當然幾個打仗順手慣了的,都是笑著問道:“那小子神神叨叨的,你理他做什麼?”

“說不定真是石老頭的家裡人,保不準的事情。那老神棍妖的很,得罪了他,少不得晚上吃罪,還是先不要做什麼惡人。”

尼瑪,你這算是好人嗎?

說笑了一番,薩爾溫江特區發展委員會外頭終於清靜了下來,街道也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人們只是在忙碌的時候才會多上一句嘴,講講那個奇怪的傢伙,站在大馬路上,衝著發展委員會大吼大叫。

芒市卡口,張賁和王英明握了握手,就進了會見室,這時候外頭停著一輛裝甲運兵車,車子外頭站著一票人馬,個個手持鋼槍面目肅殺,顯然都是一把好手,連王英明這樣的人物,也是眼饞地掃了幾眼。

他眼力極好,瞧得出來,這幾個,恐怕是北邊幾個軍區剛剛退役的老兵,少不得有一兩個兵王在裡頭。

“仕處長,多日不見,容光煥發了許多。”

張賁笑了笑,和後頭跟進來的仕廣仁,打著招呼。

仕廣仁冷笑一聲,看著張賁,四處打量了一下:“比不上張大帥你啊,這家大業大,氣魄也不一樣了。聽說趁我不在家的時候,還和人打了一場,鬧的京城太原都是雞飛狗跳不得安寧。怎麼,長沙液空廠一戰,還更漲了幾分膽氣不成?”

“我只殺該殺之人,也只殺想要殺我的人。”張賁笑了笑,倒是沒有和仕廣仁爭什麼口舌之利。

仕廣仁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持續下去,冷哼一聲,表示不滿。

他是要表示不滿,畢竟,他不在國內,去阿富汗打仗的時候,才出了張賁這檔子事情。又聽聞尚和心從中有幫兇嫌疑,仕廣仁越發地怨恨尚和心起來。在這廝看來,尚和心這廝,簡直就是個有娘生沒爹養的咋種,陰謀詭計玩的厲害,根本就不像是個爺們兒。

只是他也知道,人在江湖不由己,加上和張耀祖算是打出了戰友情來,看到張耀祖的兒子在這裡興風作浪,也不得不承認,老子英雄兒好漢,說的真是他們這一家子。

“外頭……就是博尼斯?”

仕廣仁將一顆煙叼在嘴上,眯著眼睛,看著張賁,問道。

張賁點點頭。

看到張賁點頭,仕廣仁將嘴上的煙一把抓下來一扔,猛地站了起來,“我要看一下”

“我也要看一下”

三二三實驗室的幾個專家教授都是連忙跟了過去,這裝甲運兵車周圍的大兵,看到一個少將過來,都是趕緊閃開,本能反應,但是又覺得不妥,立刻將槍提起來,對準了來的幾人,喝道:“不許動”

仕廣仁腳步一縮,才想起來,這裡不是國內,這些人也不是他的手下,這些大兵雙目凜然,顯然有些彆扭的同時,更多的是直接服從了張賁的命令。

“讓開吧。”

張賁過來說道。

幾個大兵才讓開。

仕廣仁微微側目,扭頭不可思議地看著張賁,若有所思,隨即又顧不得那麼多,直接拉開車門,嘩啦一聲,便是看到在這車子裡面,躺著一人,坐著四人。

躺著的那人,正是美洲虎博尼斯,他的四條胳膊已經全部廢掉,根本無法動彈,頭部被固定,營養液不斷地注入他的體內。

顯然,張賁並沒有騙人。